師父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我,轉身下了樓去,走到樓梯下麵,才隨口吩咐古紮:“古紮,把二狗拖下來吧。WwW COM”
“拖……”我頓時眼冒黑線,氣呼呼地道:“我又不是死豬,還拖下去……”
但古紮一臉認真地看著我道:“二狗哥,你別著急,要還真是拖下去呢,因為你胸口的傷不能動,必須平躺著下去,但現在就我一個人,除了用拖,還能怎麼辦呢?”
看著古紮一臉無奈的表情,我頓時感到窘迫了,師父明知道要平躺著把我弄下去,他居然自己走了,讓古紮一個人怎麼弄啊?我頓時喊了起來:“師父!徒弟知道錯了,不該頂撞您老人家,您老人家大人不記人過,還是慈悲把我抬下去吧,師父!”
“哼!”樓下立時傳來師父的喝斥聲:“你這個混賬東西,不讓你吃點苦頭,你就是不長記性!”
最後,我還是被古紮一點一點的拖拉下去的,最難受的就是過樓梯,古紮是一塊木板接著一塊木板的墊著,但還是把我痛得嗷嗷叫,自此我明白了一個深刻的道理,這個世界上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師父,得罪了師父簡直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不過師父倒也沒閑著,正在門口攪拌一個大木桶,而裏麵的溫熱之氣,伴隨著一股濃烈的藥香,撲鼻而來,我聞了聞,當即咧嘴笑道:“師父,我就知道您老人家不會不管我的,剛才沒幫忙,肯定是在泡草藥了。”
古紮當即點頭:“是啊二狗哥,為了給你療傷,楊先生一大早就上了後山山坡給你尋找草藥,直到剛才才回來,這大半都沒吃沒喝呢。”
我一看現在都下午了,沒想到師父為我默默的付出了這麼多,而我卻還在讓師父生氣,真是太不應該了,當即低著頭道:“師父,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頂撞您老人家,一定聽您老人家的話,您老人家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不讓我幹什麼我就不幹……”
“行了行了!”師父頓時一臉不耐煩地擺手道:“一會兒神經作就不管不顧的鬧騰,一會兒有感觸就不停的些肉麻兮兮的話,唉,為師早晚會被你氣死!快脫了衣服,跳進桶裏麵泡著!”
“好嘞!”我連忙去脫衣服,但身子一動頓時被一股猛襲而來的劇痛折磨得呲牙咧嘴,古紮看在眼裏,趕忙幫我把衣服解開,然後和師父一道,將我直挺挺地立起來,然後再將我抬進木桶之中。雖然還是很痛,但我不得不忍著,在進入木桶的同時,師父幫我把胸口的繃帶解了開來,我低頭一看,頓時叫道:“這,這傷口怎麼黑了啊?而且都有潰爛的跡象了!”
師父皺了皺眉頭:“那是屍毒的作用,如果不及時拔掉這些屍毒,你的命不出三日就會沒了,不過有為師在,你死不了的,但為師也沒想到,本以為那陽朔先生僅僅是為人偏激了一些,沒想到他竟然敢養屍,而且還煉屍!”
我試了試水溫,溫度剛剛好,不冷不熱,一絲絲舒爽的氣息撲麵而來,而傷口隻是在接觸到水麵時傳來一股劇痛,很快便不痛了,反而很癢,癢得我直想用手去抓,但我知道這傷口絕不能碰的。為了分散我自己的注意力,我急忙問道:“師父,那個黑影子一樣的妖孽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師父聞言,遲疑了一下,才一臉慎重地道:“為師當年在南方遊曆時,曾遇到過南方的術數大家青乙先生,青乙先生曾和我過關於北方的術數大家陽朔先生的事跡,他曾言道,陽朔其人常習陰邪之術,而且不修德行,空有北陽朔之稱,不過當時為師也是粗略的認為南青乙看不上北陽朔與其齊名而出言誹謗,現在看來南青乙所言非虛,而且青乙先生曾告訴過為師,北陽朔有個非常詭異的嗜好,他酷愛煉屍,而且早些年遍訪西域諸多國,以尋求煉屍秘術,為師原本以為他縱然煉屍,也應該藏匿起來不為人所知,沒想到他竟然帶在身邊,真是膽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