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下了伊山自行回家,也算是放心,畢竟伊山自就是在山裏麵長大的,隻要過了虎跳窪,便可順利的找到回家的路。Ww WCOM而我們則是跟隨著這位異人,向著血竹教奔去。走過了一條條崎嶇狹窄的山道,又過了一片惡臭的沼澤地,我總算知道我和師父為什麼找不到血竹教在什麼地方了。因為轉悠到現在,我們幾乎已經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直到我們看到遠處的一片竹林,師父微微點頭,道:“想必血竹教就是在那竹林之中吧?”
哪知那異人搖頭,並嘰裏咕嚕的了一通,師父似懂非懂地想了想,然後反問道:“你是你們血竹教人數不多,而且並非在某處定居,隨時選擇新的居住地是嗎?”
見到那異人點頭,我幾乎覺得師父真是神了,那麼難懂的話語,他也能約莫猜出幾分。不過聽他這麼一,我覺得如果讓我們慢慢的尋找,恐怕找兩年也找不到血竹教的所在,來回的挪地兒,如此居無定所,又藏的這麼神秘,怎麼找啊?除非他們找我們,否則我們斷然找不到他們。
起來也多虧了這個鬼畫妖,要不是它,血竹教的人也不會出現,那我們的任務將會更加棘手。或許是祖師爺保佑,機緣巧合之下,讓我們遇到了血竹教的人。
進了竹林,這位異人又向師父了一些什麼,師父轉而告誡我,不要四處亂摸,這四周有血竹教施展的法術,當然,這是那位異人的原話,但我猜測,或許是四周塗抹了一些毒粉之類的東西,讓人和野獸都不能輕易的進去。聽到這話,我連連點頭,身體內的冷熱感已然讓我有些承受不住,我是不想再有什麼事了。
漸漸的,我們進入了一個山坳之中,四周皆是茂密的灌木叢,而且山勢也陡然抬高,眼前一片黑咕隆咚的模樣,也不知道那裏麵怎麼住人的。
一處低矮的山洞前,那位異人收起身上扛著的弓箭,然後向師父了些什麼,才進了山洞。不多時,一個和那異人同樣打扮的胖老頭兒,皮膚黝黑黝黑的,除了奇特的紅色胡子,其他地方則都是和常人無異。
這個老頭兒上下打量一眼師父,又看了看我,最後視線停留在我的身上,緩緩開口道:“這位友似乎中了邪煞之氣,如果不盡快逼出來,恐傷及性命啊!”
原來這個老頭兒漢話的程度比那個異人強多了。
師父聞言,當即抱拳一禮,並道:“多謝老先生關心,不過我們此次前來,並不是為了徒的傷勢,而是另有要事相商。”
“嗬嗬!”老頭兒也做了個古怪的回禮手勢,並笑道:“我徒弟已經和我過了,你們拿走了那隻鬼妖的陰陽內丹,不肯與我血竹教分享此果,對了,我是現任血竹教的掌教血竹老人,想必閣下就是茅山派的密宗宗師楊遠山了吧?”
“哦?”師父微微有些訝異,笑道:“沒想到血竹道友認得楊某!”
血竹老人也沒著急解釋,而是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示意師父進入山洞話。但我們坐定,血竹老人才緩緩開口:“那惡鬼化妖,沒有五六百年的時間難以做到,不過一旦能夠畫妖,其道行便是深不可測,況且那鬼妖已經修煉出了陰陽內丹,道教各派的高人能夠除掉這等厲害的鬼妖,找不出幾人,我聽聞最近茅山派密顯兩大宗師皆是來到了苗疆,顯宗宗師穀譚為人孤僻,不喜歡多管閑事,而能夠處處為百姓降妖除怪的,除了密宗宗師楊遠山,我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沒想到這個血竹老人的消息還挺靈通的,這麼快就知道師父和顯宗穀譚都來到了苗疆,而且對師父和秉性都了解的如此透徹,這血竹老人以及這血竹教,真是不簡單。
還有他們的誅魂箭,真是詭異莫測,如果我也能有那樣的本事就好了。
師父苦笑一聲:“沒想到什麼事都瞞不過血竹道友,讓血竹道友見笑了。”
我此刻忍不住問了一個憋在心裏的問題:“師父,那鬼畫妖的內丹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人不能修煉出內丹呢?”
師父瞪了我一眼,道:“少見多怪!誰人不能修出內丹,為師不是告訴過你,道教修煉有兩大分支,一則是內丹術,丹道內丹功,一則是外丹術。而內丹術,便是在體內修出內丹,主修丹道功法多在北方教派,比如全真派和武當派等幾個著名的大派,而南方教派多主修外丹術,但人修出的內丹並非實質,而是一個氣團一樣的東西,以不同的功行,內視時可看到不同的內丹顏色,內丹隻是我們修煉中的一個過程,最終是否能夠出陽神,還是有著很長遠的路要走,而其他一切靈修,隻要能成些氣候,也是能夠修煉出內丹的,不過對於那些靈修來,遠遠不如人類修煉快捷,至於那鬼畫妖,一旦修成妖道,體內的精元必須要想辦法凝聚在一起,日積月累之下,便成了一枚內丹,但這鬼畫妖畢竟還未成就妖道,所以內丹並未完全成形,上麵的陰陽二氣也並未完全融合在一起,所以稱之為陰陽內丹,但即便如此,也已經是奪造化之功,遠其他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