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師父解釋給我聽,卻是聽到了山頂上那人傳來一聲冷笑:“什麼茅山顯宗宗師,我呸!敢跑到我長須派的山門前擺臭架子,我們長須派怎會吃你這套?!讓你嚐嚐我木須老人的血魄大陣,有本事破了我的大陣,才有資格叩山門,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啊?木須老人?”我急忙叫道:“師父,木須老人就是害死麥娃母親的那個邪道!我們不能放過他!”
師父點了點頭,:“他必須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但眼下我們還是要先進得了山門才行。Ww W COM”
遠處的山門前,穀譚正揮舞著古劍莫邪一通亂砍亂劈,情急之下,穀譚氣呼呼地叫了起來:“楊遠山!你還不出來幫忙!更待何時?!”
師父笑了笑,道:“我茅山派的顯宗宗師,現任的掌教,你的麵子不是很大嗎?怎麼還沒進山門就吃癟了呢?嗬嗬!原來你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啊?這血魄大陣我也是聽過一二的,據修煉這種大陣,必須先淬煉出八十一枚血魄針,而這八十一枚血魄針,必須在修煉者的體內修煉而成,其痛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至少要在體內浸泡本命精血八十一日,待血魄針徹底成為血煞之物,便是大功告成,如此,此針戾氣甚大,且至陰至邪,一旦在陣中被此針中傷,輕者重病一場,重者當場交代了性命啊!”
穀譚一邊抵擋著紛亂的血魄針的侵襲,一邊大聲叫道:“楊遠山!若是我死了,你也別想進入那神洞,我必然會在死之前將手中的四塊神骨毀掉!”
師父聞言,輕歎一聲,道:“你雖然處處加害於我,我又何曾放棄過你的性命?但我至少要準備點東西才是。”
著,師父縱身飛掠上去,就在血魄大陣之外,師父抓起一把碎石,口中急念:“奉請羅神,地羅神,金羅鐵網大將軍。火索火繩銅柱將,大張羅網罩壇庭。千裏布黑霧,萬裏下迷塵。鐵犬銅獅巡內外,萬鬼千魔走無因。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罷,師父揮手將碎石打向血魄大陣,隻聽到叮叮當當的一通亂響,穀譚頓時在陣中停了下來,四下裏錯愕的看了看,就在這時,師父急忙道:“你先不要急著出來,血魄針隻是被我用遠罩之法罩住,但還未破解此陣!”
穀譚緊皺著眉頭,氣呼呼地叫道:“那你快點!”
師父沒有理會穀譚的暴躁之言,而是提起桃木劍,伸手從衣袖中掏出一疊符紙,接連貼在桃木劍劍身上麵,隨即口中急道:“朱鳥淩光,神威內張。山源四鎮,鬼祟滅亡。神池吐毒,邪精伏藏。魂台四明,瓊戶琳琅。中有玉真,坐鎮明堂。手揮紫霞,頭建神光。口誦洞經,三十九章。普召萬神,龍虎截罡。猛獸奔走,銜刀吞槍。揭山钁,神雀毒龍。六頭吐火,啖鬼之王。雷豬電犬,掣流橫。梟磕駁爍,逆風橫行。禽羅陣,皆在我傍。吐火萬丈,檢察不祥。群精啟道,村落山鄉。千神萬靈,稽叩顙。澤尉捧爐,為我燒香。所在所經,萬神送迎。邪魔滅跡,鬼妖為塵。禽來衛,千精震伏。莫幹我炁,內外合真。急急如律令!”
咒語一停,師父左手掐劍指,揮指一劃,隻見桃木劍劍身上麵的符紙,一道道向著血魄大陣暴衝過去,每一道符紙飛出,皆是化為一團火焰,接連九道火符打出,圍繞著血魄大陣形成一個大圓。
穀譚看到這一幕,離開舉起古劍莫邪,左手掐劍指在陣中大聲喝道:“大道為一,布化分真!”
一道黃光自那古劍莫邪的劍身直衝上空,而四麵八方的火焰也陡然竄起了三尺多高,隻聽到血魄大陣的陣盤傳出“嗡”的一聲顫響,緊接著,所有的血魄針,便是叮叮噠噠的跌落在地麵。血魄大陣剛破,隻聽到山頂上麵頓時傳出一聲慘呼:“我的血魄大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