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反駁,陶七兩緊接著又道:“二狗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楊先生不是我已經轉運了嗎?不定我還能靠那塊地家致富呢,嗬嗬!”
“唉!”我像看白癡似的看了看陶七兩,並道:“轉運也沒這麼揮霍的,明知道不是一塊好田地,還非要弄回來,你就是傻,你自己,你身上現在還剩多少錢了?”
陶七兩即刻拿出來數了數,不好意思地道:“早上是一百多將近兩百,但現在還有五十多塊了……”
“就是嘛!”我連忙道:“你原本鴻運當頭,財氣盈門,錢財應該越來越多才對,但現在轉眼去了大半,還弄了一塊破地,如果你再不謹慎的花錢,就你這麼擺霍,就是再多錢也不夠你折騰的。 Ww W COM早晚還會拿著破碗去要飯,唉!”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師父突然開口,並接著道:“二狗,你就別七兩了,他有他自己的人生規劃,該怎麼做,都應該他自己去做主,是繼續過窮人的日子,還是轉變成富貴之家,都要看他自己的努力和造化,你操個什麼心?那塊地為師倒是覺得沒什麼不好的,雖然花了不少錢,總歸也算是置辦了一份田產。”
我想了想,倒也是,總比揣著錢而什麼也沒有強。
師父卻又歎了一聲,道:“雖然暫時能瞞得住那陶上謙,致使他不那麼快的插手我們破陣一事,但紙包不住火,他要不了多久也是會知道的。”
我錯愕地問道:“師父,為什麼啊?”
師父抬頭掃了一眼陶七兩手中的地契,道:“陶玄衣年少不懂事,本以為是把陶七兩往絕路上逼,但此事一旦傳開,還是會傳入陶上謙的耳朵裏,陶上謙可不會像陶玄衣那麼傻,不準陶七兩再行乞,表麵上看是絕了陶七兩的後路,但實際上陶七兩手中攥著一塊地,恰恰是把陶七兩往上麵推,而不是往人下之人踩。再加上陶七兩今以新麵目示人,儼然已經不再是那個乞丐陶七兩,如此煥然一新,再加上出手就是上百塊,絕對不符合一個乞丐命應該有的運道。等到陶上謙現這些的時候,陶七兩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啊?”我和陶七兩皆是驚詫出聲,我連忙問道:“師父,那怎麼辦啊?陶七兩好不容易鹹魚翻身,如果再被陶上謙打回乞丐命就太慘了啊!”
師父輕歎著點了點頭:“為師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現在的陶七兩雖然擺脫了乞丐命,但想要一直維持下去,必須破掉困龍大陣,承襲先祖留下的龍脈,有龍氣庇護,就算陶上謙有通之能,也對陶七兩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了啊……那時的陶七兩,才是真正的大富大貴之人,一切不正之氣,都近不了他的身!”
這麼來,當務之急還是要破陣,雖然現在陶七兩鹹魚翻身,是靠師父用開運術幫陶七兩做到了這一點,但那陶上謙也同樣可以利用術數將陶七兩的財運打散,重新讓陶七兩回到乞丐命。
似乎一切看起來都在往好的方麵轉變,但若是有陶上謙插手,恐怕局麵會瞬間急轉直下,到那時,眼前的一切美好都會化為烏有。我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可師父暫時想不出破解困龍大陣的法子,我也沒辦法,但見陶七兩也是憂心忡忡。
傍晚時分,我和陶七兩前往後山山坡看他剛討回的田產,田地倒是不,不過的確如那王春元所,這個地方背著山坡,一旦下個雨恐怕下麵的這塊地準是會被淹,而且再往下四周都是別人家的田地,泄洪都沒地方泄,一旦旱,這塊地的地勢這麼高,更是沒地方引水進去灌溉,可謂是貧瘠到極點的一塊地。
陶七兩看著那塊田地上麵長滿的荒草,一臉愁悶的看了半,突然又開朗地笑道:“二狗哥,你相不相信我能把這塊田地變成附近最好的一塊良田?這裏長點荒草怕什麼,越是許久不種的田地,再次耕種,準有三年的豐收。你看這些土質也比下麵那些常年耕種的田地肥沃許多,這是土地裏麵的養分沒有流失的結果,常年耕種,糧食幾乎每年都在消耗土地下麵的養分,還有……”
我一擺手,打斷了陶七兩的話,並道:“七兩你別了,無論你怎麼誇讚這塊地,它充其量還是一塊破地,我知道你肯努力收拾這塊地,但也沒必要這麼興奮,你越是表現得這麼興奮,就明你心裏越是沒底氣,佯裝出來的信心有什麼用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