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陶七兩的宅院似乎異常的安靜,而且這四周的房屋,也早已人去樓空,或許是不想沾染到陶家的黴運,而自行搬離。 Ww WCOM但我很清楚,一旦陶家的七龍會珠重現日,此地將再次成為風水寶地,而那些遠遠搬離的住戶,也會蜂擁而回,到時,陶家勢必會再次成為大富大貴之家!
宅院中,師父腳下踏出破魔罡步,每走幾步,手中的桃木劍便是在淩空虛畫一番,緊接著,師父隔空直指南方,口中急急念道:“朱雀精火鎮南關,屏退萬魔百丈遠,青龍之氣生萬物,自然生妙難言,玄武鎮宅除妖煞,滌蕩穢氣上玄,白虎駕前破邪精,鬼妖喪膽一一遣!”
口訣念罷,師父再次點向南方方位,我驚愕地看到一隻火紅的朱雀虛影,自那紅蓋頭上麵直飛衝,並出一道鏗鏘鳴叫,而桃木劍一劃,青龍白虎同時奔騰盤旋,師父身形一轉,隻見北方玄武晃晃悠悠的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場衝而起,四象齊聚,圍繞著陶家的宅院來回的穿梭,緊接著,我陡然現這宅院的四周,漸漸席卷起一股股腥臭之極的黑氣!
那黑氣逐漸蔓延在陶家的宅院上麵,我驚愕地暗道一聲:“難道這就是困龍大陣的真身?!”
師父掃了一眼四周騰空而起的腥臭黑氣,不禁縱身而起,揮起桃木劍直指那些黑氣,口中急急念道:“北陰金闕,玄冥帝君,賜吾威力,誅斬鬼精。六魔王,統領神兵。刀槍甲刃,來至氤氳。為禍邪鬼,或妖或精。捉赴幽城,萬死滅形。寸屍萬段,毋輒更生。太上真符,告下無停。急如風火,迅若奔霆。鬼死人安,地肅清。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罷,隻見在半空中盤旋的四象轟然直衝下來,各自撕咬著一團黑氣,但見那黑氣極力的掙紮,但還是沒能逃過四象的凶猛之口!
沒想到師父竟能想到如此絕妙的破陣之法,以暗四象對付困龍大陣,而且那暗四象皆帶著陶七兩新婚喜氣,此乃大婚之喜,自有吉神扶鸞,暗四象的氣勢便是無所匹敵,看這個架勢,不出半個時辰,困龍大陣必破無疑!
冷不丁的,我半邊身子猛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視線急急地掃視過去,目光所及,我心頭不禁一驚,那對麵的屋簷上,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身穿鬥篷的人?剛才那股子陰寒之氣,似乎就是從那人身上散出來的,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迅站起身,就在此刻,那身穿黑鬥篷的神秘人揮手打出一道青芒,我看得仔細,那青芒竟然是一道符咒!
隻是那符咒上麵散的卻不是黃光或者金光,而是帶著陰邪之氣的青芒,青芒一閃,直逼暗四象而去,我大叫不好,猛地揮起靈須鞭,閃電般打向那到青芒,可靈須鞭所觸及的那道符咒,竟然出“嗤嗤”怪響,狠狠地將我手中的靈須鞭彈了回來。我麵色大變,自從得到這件法器以來,我還從未見過靈須鞭在什麼地方吃過癟的,怎麼那區區一道符咒,竟然就能逼退我的靈須鞭?!
不過靈須鞭雖然被逼退,可那青色符咒卻是錯開了一個方位,一閃打入宅院內的空地上。陡然間,對麵屋簷上的那個神秘人扭頭向我看來,我也急忙看過去,可是他帶著鬥篷,我根本看不清他長得什麼模樣。隻是我內心隱隱有些忌憚,這個神秘人的道行不是一般的深厚,若是單憑道行,我恐怕遠遠不是他的對手,恐怕此人可以和師父相互抗衡……
下間能夠找到比我師父道行更深的人,恐怕很難,倒是與師父齊名的穀譚,也不見得比師父高到哪去,頂多和師父平分秋色,而能夠與密顯兩大宗師抗衡的,下少有。但這陶瓷鎮,怎麼會出現這號人物?
難道他是陶上謙?!
這是我心裏急急閃現的念頭,可陶上謙乃是九指神算,在符法方麵應該還達不到此等造詣吧。倘若不是陶上謙,又會是誰?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穀譚,因為穀譚雖然脾氣暴躁,但卻未入魔,所以他使用的道術秘法,都還是正氣浩然。不像此人,符咒散出來的氣息就是至陰至邪之氣,而且區區一道符,竟然都能逼退我的靈須鞭,這一點,不得不讓我心中翻江倒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