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陶玄衣步履蹣跚的向我們走來,陶上謙開心地笑道:“現在不用我動手,我兒子玄衣也能要了你們的性命,李二狗,你自認還能保護的了你心愛之人嗎?哈哈哈……隻要你師父楊遠山不在,就憑你李二狗,還不是我的對手,居然敢追到我的地盤上來,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此刻,餘瑤瑤突然抬起頭看著,淚眼婆娑的道:“二狗哥,如果我是你心愛的女孩子,該有多好……可惜我唯一能夠讓你記住我的,隻有這件事,但即便是這件微不足道的事,對於我來,也是值得的……”
我怔怔地看著餘瑤瑤,現在我徹底明白了她的心,原來她堅持要做釣餌引誘陶上謙現身,為的,竟隻是想讓我記住她,記住她一輩子。 Ww W COM我咬了咬牙,但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我很想開口告訴餘瑤瑤內心真正的想法,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永遠都不能。微微歎了一聲,我微笑著道:“閉上雙眼!”
餘瑤瑤怔了怔,但還是乖乖的閉上雙眼,就在此時,陶玄衣也已然到了我們跟前,我手中的火訣一起,心念猛然灌了進去,三張符紙轟然竄起一團火焰,而束縛在我們周身的黑色大網,也瞬間燃燒起來!
“不要!”
遠處的陶上謙似乎沒有料到我還有這一手,他自然是料不到,因為他僅僅是一個術士,怎麼會知道我們道士隨身攜帶三道符紙的習慣,陶上謙大聲的喊了起來,可還是晚了一步,就在火焰升騰而起的瞬間,我手臂一震,靈須鞭如蛟龍一般席卷而出,將黑色大網轟然震開,鞭尾帶著一道震耳欲聾的炸響,重重的將陶玄衣這個活屍震飛出去,遠遠的砸在棺材上麵!
“我的兒……玄衣!”陶上謙急忙查看倒在棺材上麵的陶玄衣,雙手顫顫的將陶玄衣抱了起來,而此刻,我一把抓住餘瑤瑤的手,急急地衝向門外。但陶上謙就在我們剛一腳邁出門口的刹那,冷聲怒道:“你們誰也走不了!”
“哦?他們為何走不了?!”猛地抬起頭,隻見外麵話之人,正是師父。師父看了一眼我和餘瑤瑤,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快步走了進來,轉身向陶上謙道:“陶上謙,你惡貫滿盈,現在終於露出了真麵目,你還有什麼話?!”
陶上謙一看是師父,立刻咬牙切齒地怒道:“楊遠山!我一直都把你當成知己好友,對你推心置腹,你為何要步步對我咄咄相逼?為何啊?!”
師父冷哼一聲:“楊某又何曾不是拿你當至交好友?但你身為玄門中人,理應懷著濟世度人之心,造福百姓,可你卻連番殺害無辜少女數人,此乃理難容,我楊遠山豈能容你繼續為非作歹?!”
陶上謙急忙掐指一算,又看了看陶玄衣的屍體,顫聲道:“子時將至,如果無法聚齊九陰轉陽之氣,孩子,你便無法複活了啊……楊遠山!我勸你不要再插手,念在我們往昔的那點情誼上,你就不要管了!讓我救活我的兒子……如果我兒子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最後幾句話,陶上謙幾乎是咬著牙,流著淚,怒狠狠的哀求師父。
師父掃了一眼陶玄衣的屍體,冷聲怒道:“這種至陰至邪的禁術,早就不應該傳承,我決不能讓他複活!”著,師父非但沒有放過陶上謙的意思,陡然揮起桃木劍,直逼那陶玄衣的心髒而去……
“有話好好有話好好嘛!”
頃刻間,隻見一道灰色的身影,一閃衝了進來,穩穩地擋在師父跟前,當我看清來者後,眼珠子都差點掉在地上,隻因我萬萬沒想到給陶府看大門的燕老頭兒,竟然是一位奇人異士,單單從他的詭異身法上,便是能夠看出他絕非一個普通人。燕老頭兒的突然出現,也是讓師父收住了步伐,看了看一臉笑意的燕老頭兒,師父緩緩抱拳一禮,道:“想必那晚的神秘人,不是別人,定然是燕老伯了吧?”
聽到師父這麼,我忽然想起一事,扭頭看向燕老頭兒的左手,果然他的左手大拇指上麵,戴著一枚黑色的古樸戒指。記得那晚遇到的神秘人,左手大拇指上也是有著一枚同樣的黑色戒指。如此看來,那個神秘人,定然是燕老頭兒無疑!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道行深不可測的燕老頭兒,居然甘心屈居在陶上謙的府上做一個看大門的老大爺。要知道憑他的道行,就算是開宗立派也不為過,唉,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那麼多的高人,都喜歡隱藏在不為人所知的地方裝扮成一個普通人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