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隨口道:“為師出馬,難道區區一隻惡鬼都擺不平嗎?這還用得著問?!”完,師父卻是一臉疲累的坐在一旁,我吐了吐舌頭,慌忙給師父倒了一杯茶水,剛才那驚險的一幕,的確是把師父累壞了,而且那一幕的險惡關卡,若是我肯定應付不來,前後幾乎是一氣嗬成,每一個步驟都在師父的嚴密控製內,若是搞砸一步,那惡鬼隻能有兩個結果,一是衝破束縛逃掉,二是徹底占據王胖子的軀殼,當時王胖子已經顯得非常的虛弱,幾乎到了無法和那惡鬼抗衡的地步。WwWCOM
不過總算是收服了那惡鬼,我扭頭看了一眼那壇子,不禁問道:“師父,這究竟是什麼來頭的鬼怪?居然有這樣的能耐,專門吃人的內髒!”
師父抿了一口茶水,也是掃了一眼那壇子,:“這種鬼怪非常罕見,原是餓死鬼所化,生前活活餓死,變成餓死鬼,而餓死鬼有不同的形態,或肚子很大,無法填滿,永遠有饑餓的感覺,或喉嚨很細,每次吃的東西都無法下咽,必須不停的吃,但如果不停的吃,也必須有東西可吃才行,有些餓死鬼機緣巧合有了一定的道行,可寄居在飲食欲極盛的人體內,開始是靠吸取人體內的五穀精氣苟延殘喘,但長日久,成了氣候,便化成了現如今的食心鬼模樣。這種鬼變成食心鬼之後,可隨意寄居在別人的體內,但又不能離開最初的軀殼太久。”
著,師父揚了揚手腕上的紅線,這條絲線我記得,正是內堂掛著的那排紅色絲線,師父從手腕取了下來,並道:“你看這條紅絲線,這可不是普通的絲線,上麵的血紅之色,乃是真正用血浸泡之後才變了顏色,當時為師一眼便認出,這些紅線都是被龜血所浸泡過,龜血為靈血,而藥鋪每次賣出去的草藥,都是用一條紅絲線係著,這食心鬼也就能沿著這條線找到那戶人家,將其人的內髒掏空,再回到王胖子的體內寄居。故而在外麵的人看來,是葛家的藥材出了問題,其實並非如此。”
我重重的點頭,這下我明白了,原來食心鬼是這樣吃掉那些無辜百姓的內髒的,而讓人無法察覺分毫。果然是奸詐之極,我想了想,接著又問道:“師父,那食心鬼為什麼不吃王胖子的內髒呢?”
師父放下茶杯,接著道:“隻因食心鬼已經把王胖子當成真身來修煉,一旦成了大氣候,王胖子的軀殼將徹底被食心鬼所用,到時可就是真的難辦了。”
現在我總算知道藥鋪出事的真正原因,而那些百姓的死因也已經找到。但這種食心鬼,又是怎麼寄居到王胖子的體內呢?
師父也皺起了眉頭,冷冷地道:“那幕後之人果然是神通廣大,就連這種極為罕見的食心鬼也能找到,用來對付葛家可真是煞費心機。隻是那人一直深藏在幕後,暫時還不能確定是何方高人!”
正和師父著,隻聽到藥鋪門外傳來了一聲聲的喊叫……“王胖子你出來!那偷肯定是跑到你家藥鋪了,這附近都沒嫌疑,就你家藥鋪的嫌疑最大,王胖子你快點出來把話清楚,砸壞我家飯館的門不算,還偷了我家一壇子陳年老醋算怎麼回事啊?!”
聽到這個聲音,我恍然意識到剛才犯的錯,急忙轉身吐著舌頭要溜,哪知師父突然開口問道:“二狗!”
“師父……”我渾身一軟,緩緩轉回身,低著頭道:“剛才……剛才著急找一壇子醋,我一想,隻有飯館最容易找到,所以情急之下我就破門而入……”
師父怔了怔,緊接著訓斥道:“那也不能偷啊!起碼……起碼你給人留點錢在櫃台上當作賠償也好,現在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你自己出去清楚吧,為師才不和你一起丟人現眼!”師父完,尷尬地站起身,氣呼呼地走進了臥室。
我低頭看了看還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王胖子,無奈的道:“王老哥,為了救你我可是豁出去了,現在這個窟窿隻能你來補,所以我去你的櫃台拿點錢你不介意吧?不話就是默認了哦!”
跑到前廳,我將櫃台後麵的錢櫃子砸開,心裏不免犯起了嘀咕,先前救人用偷,現在為了賠錢還是得使用暴力,唉,李二狗啊李二狗,你怎麼就這麼窮酸呢?拿了一疊錢,也不知道有多少,約莫有個一百多塊,我匆匆跑到門口,透過門縫,我看到一個衣著體麵的中年男人,以及他身後手拿棍棒的兩個夥計,心頭一緊,忙把門打開,笑著道:“這位老哥,是不是王胖子把你們家的門砸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