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我的好奇心太重,越是聽到劉寡婦這麼,我卻越是想趴在窗戶上往裏麵看一眼,我執拗了一下,躡手躡腳的湊到窗戶跟前,剛欲探頭去看,忽然看到一隻鞋從裏麵重重的砸向窗戶,嚇得我急忙躲開,怔了怔,我扭頭跑了開來,沒見著人,卻差點被裏麵扔出來的東西砸中,這事兒實在是有點丟人啊!
待我紅著老臉跳出了院牆,剛欲開口,但見二卯也張嘴要話,這時,我急忙擺手道:“你先!”
二卯上下打量我一眼,問道:“二狗,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啊?剛才我在外麵也聽到裏麵劉寡婦的聲音了,你,你沒進去吧?”聽到二卯的話語,我瞬間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哪跟哪啊……
“去你的!”我伸手指了指虛空中的月亮,沒好氣的問道:“月色這麼稀,你也能看到我的臉紅?”
二卯苦笑一聲:“那是當然,你子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我怎能看不出來。WwW COM快,到底怎麼了?”
我皺了皺眉頭,將裏麵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了二卯聽。二卯聞言,頓時抓了抓下巴,且低聲道:“這事兒……這事兒的確難辦啊……一個寡婦懷孕,傳出去可是大的笑話,除非她心甘情願的讓人知道,否則別人戳穿了她懷孕的事實,那還不是逼著她去死啊?況且她男人劉忠還在世的時候,她的婆婆就一直不待見她,她是一隻不會下蛋的雞,結果劉忠死了,她守寡這麼多年居然懷孕了,你這事兒出去好聽不好聽?”
“那倒是,可我當時聽到劉寡婦喊肚子痛,還以為要生孩子了呢,也是亂了方寸。”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轉而道:“二卯哥,還是你懂的多,那你現在怎麼辦?總不能讓她痛死在屋裏吧?!”
二卯也是為難的皺著眉頭,輕歎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一個寡婦懷孕了,誰敢去問去管?誰去管這事兒就和誰不清道不明了,況且孩子的爹也不知道是誰,萬一再被訛上了,那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不過人命關,不如我現在去找張支書,讓他去找個娘們來問問劉寡婦需不需要找個郎中看看咋回事?”
“那也隻能如此了!”我無奈的點頭,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並道:“對了,剛才你有沒有看到裏麵的大黃狗跑出來?我在院子裏隻顧著和劉寡婦話,沒曾想轉頭一看,大黃狗不見了!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唉!我師父讓我來抓大黃狗的,這事兒弄得!”
二卯錯愕的搖頭:“沒有啊!我一直在這門外守著,沒見到大黃狗出來,興許躲在院子裏的地窖或者什麼地方,你沒現吧?唉,我看大黃狗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還是等我找到了張支書,讓他找人來看看劉寡婦要緊,別出什麼人命!”
我應承一聲,目送著二卯離去,冷不丁回頭看到不遠處師父的身影走來,忙上前問道:“師父,你抓住鬼精了嗎?這麼快就回來啦?!”但我的欣喜之情,卻被師父的冷漠神色瞬間所衝淡,但見師父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師父來到我跟前,抬頭掃了我一眼,才現我的存在。
師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向我反問:“大黃狗呢?沒抓到嗎?!”
我頓時一臉難色的將剛才生的事情再和師父了一遍,哪知師父怒瞪我一眼,道:“什麼人言可畏!我們行道之人何須理會這些?救人如救火,怎麼能怕被人閑話而畏頭畏尾?而且你居然把那隻大黃狗也弄丟了!你啊你,幹什麼事情能幹好的?唉,跑了就跑了吧,為師覺得那大黃狗還會回來的!”
轉眼看了看我身側,師父忙詢問:“二卯呢?他去了哪裏?”
“哦,他去找張支書,讓張支書找人來為劉寡婦看病!”我急忙解釋,但轉而又:“師父,那劉寡婦好像真的懷孕了,直喊肚子痛,不會肚子裏的胎兒出了什麼問題吧?!”實話,我還是非常同情劉寡婦的,男人死後,她不但沒有改嫁,反而是守著一個空家過活,雖然村裏的流言蜚語不斷,但她還是沒有忘記初衷,也盡管她的婆婆和她幾乎斷絕了關係,但這個女人的做法,至少還是有些地方讓人敬佩的。
師父聞言,頓時氣憤的道:“你讓二卯去找張支書,再讓張支書去找人,這來來回回要耽誤多少時間?萬一裏麵的人出了什麼意外可怎麼辦?!你這個混賬子,你有什麼名聲可顧的?我們行道之人上不愧對於,下不愧對於地,如果真有什麼罪責要承擔,就讓我們來承擔,怎麼能心生避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