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這棺材之中的屍體,麵容以及完全看不清,麵部的皮肉全部腐爛,眼槽裏麵的兩顆眼珠子,也不知什麼時候化為了兩股膿水在裏麵,但這屍體的頭,竟然蓬亂了長出了許多,毛毛躁躁的散落在後腦勺下麵,它身上的衣物,也都腐爛的不成樣子,尤其是肚子上麵的那塊,凹陷在裏麵,甚至還可以看到裏麵彙集的一灘白色屍水。 Ww W COM
這屍體的身份已然無法確認,要腐爛,也僅僅是腐爛了一半,但我不明白的是,如果這個屍體被埋在地下那麼多年,為什麼到現在才腐爛這麼多?應該全部腐爛才對!我莫名的扭頭看了一眼,隻見身後的那些村民們,一個個都嚇得臉色青,渾身直打哆嗦。
師父緊緊盯著這柳下沉屍看了半,才開口道:“這屍體所凝聚的陰煞之氣濃烈高亢,這明屍體生前乃是一個青壯年男子,或許……正是那趙賢堂的兒子也未可知啊!”
聽到師父的話語,我慌忙追問:“師父,那這屍體為什麼才腐爛到這種程度?按照張支書先前所的時間差來算,屍體應該死了幾十年才對,而且還被埋在如此薄棺之中,應該屍水早已化開,屍體徹底腐爛掉才是!怎麼,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這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一旁站著的張支書聽到我的話,忙點頭:“是啊是啊!這太不可思議了,屍體不應該才腐爛到這種程度,楊先生,這裏麵有沒有什麼法啊?”
站著張支書一旁的村民們,皆是翹以盼的望著師父,似乎他們更加想知道這裏麵的離奇緣故!
師父隨手指著棺材四周的泥土,道:“你們看看這些泥土,已然有積水至深的跡象,這明此地的陰氣至少來自了方圓十餘裏,而唯一能夠解釋方圓十幾裏的陰氣彙集自此的原因,不外乎外麵的風水格局了!”聽到師父這話,我頓時想起外麵的風水格局,鬼抬轎!
然而,張支書也想到了這一層,忙驚愕的道:“楊先生莫不是那鬼抬轎的格局?對了,楊先生是過,那鬼抬轎的格局有聚陰之用,難道就是這個風水格局的原因,將方圓十餘裏的陰氣都彙集到了此地?可是牛窪村這麼大,為什麼陰氣偏偏彙集在此地?而不是別的地方呢?”
我忍不住插嘴道:“張支書,因為別的地方沒有屍體,更沒有柳樹,這屍體和柳樹本是聚陰之用,牛窪村雖有這麼大,但你覺得什麼地方能和這個地方相比?也隻有這個地方才符合聚陰的條件。將外麵的風水格局,再次利用!實乃陰中至陰,一層層的往此地彙集陰氣!”
“原來如此。”張支書點了點頭,接著道:“我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這麼來,牛窪村符合聚陰條件的地方,也隻有這裏了。”
哪知師父接著又道:“並非那麼簡單,聚陰隻是其一,還有聚煞,鬼柳正是聚煞的最佳條件,長日久的吸收地下的陰氣,再不斷的經受陽氣的焦烤侵蝕,陰陽相逆,煞氣橫生,有了至陰之氣,再加上至煞之氣的融合,就算這屍體的模樣一點沒變,也不足為奇!但屍體卻腐爛了一半,這隻能明……在屍體埋入地下很長一段時間後,此地才有了聚陰聚煞的條件!”
“所以一旦開始聚陰聚煞,屍體便停止腐爛,反而是和陰氣以及煞氣,凝結出了陰毒的屍水,再加上鬼柳的滋養,就成了那種惡心的綠色漿液!”我緊接著順著師父的話茬子了下來,但見師父微微點頭,我咧嘴一笑,可見我對了。但師父的臉色卻馬上又凝固了,我愕然愣住。
師父緊鎖眉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感歎道:“恐怕當初的趙賢堂也沒料到他布置下的風水格局,竟然能夠幫助這鬼柳成了氣候。現在鬼柳之中寄養的鬼邪之物已經脫體而出,暫居在那隻大黃狗的體內,但大黃狗並非最佳之所,所以那鬼邪之物就盯上了劉寡婦肚子裏的鬼胎!”
現在已然有了眉目,而這埋葬了數十年的秘密,也終於大白下。其中一個略顯年長的村民搖頭輕歎:“當初劉忠搶先得到這所宅子,我們當時還都以為讓他撿了個便宜,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宅子竟然成了催命之地!唉……”
另一個村民也是唏噓不已的道:“可不是,如果當初不是劉忠得到這個宅子,恐怕……恐怕他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呢,我覺得一定是這具屍體和趙賢堂搞的鬼,誰住在他的宅子上,誰就得死!”聽到這個村民的話語,眾人皆是渾身顫栗著向後縮了縮腦袋,沒人再敢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