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怪叫的陰風,不知從什麼方向席卷過來,似乎將四周的荒草,都嚇得緊貼著地麵,而不遠處的土坡上麵,那些稍顯粗壯的樹木,更是被吹打得劇烈搖晃,上麵的樹葉如無數個冤魂厲鬼,在瘋似的拍打著手掌。Ww WCOM然而那些卻不是最可怕的一幕,最可怕的,乃是墳墓四周的八卦符樁,正帶著一抹猩紅的血液,一點一點,倒拔出來!
胡清玄看到這一幕,急忙向身旁的徒弟叫道:“五斤,快把鎮魂鈴拿出來!羅先生的厭勝之法恐怕馬上就要撐不住了,我們必須提前做出準備才是!”五斤聞言,急忙從自己的布袋內掏出一捧鈴鐺,且聚精會神的盯著那墳墓四周的變化。
此刻,羅興海滿臉驚懼的盯著那些符樁,隨即咬牙切齒的怒道:“起碼給我撐到子時才行啊!不然,不然我老羅的臉麵就徹底無存了……胡先生,你看現在的時辰,你快看現在的時辰,已經臨近子時,隻要那些八卦符樁能夠撐到子時,我和你的賭約就是我贏了!”著,羅興海緊攥著雙拳,著急的看向胡清玄。
胡清玄緩緩拿出桃木劍,看也不看羅興海一眼,冷冷的回應道:“羅先生,待會兒我們對付血糊鬼,沒有閑工夫顧上你,你自己要心才是啊!”言罷,胡清玄急忙向徒弟五斤打了個眼色,二人分別向著墳墓的一側,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我更是滿臉驚懼的盯著那些八卦符樁,眼看著那些符樁被一點一點的起出來,恐怕羅興海的這些招數,在血糊鬼的麵前根本就起不了作用。隻是羅興海此刻簡直瘋了一般,怒不可遏的死盯著那些符樁,我知道,一旦符樁被徹底的起出來,那麼上麵的紅線連同八卦羅盤,以及那泰山石敢當,幾乎都要在一刻之間,被那血糊鬼衝破!
“羅先生!”
陡然間,我震驚的看到羅興海飛快的跑到墳墓跟前,我急忙出言呼喊,但羅興海似乎不管不顧的衝到墳頭上麵,雙手用力的抱住泰山石敢當,咬牙切齒的怒叫起來:“我就是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要讓你這血糊鬼呆到子時之後才能出來!”著,羅興海咬牙切齒的仰起頭,看向半空中的色。
我剛欲盤算時辰,卻是驚愕的看到那些八卦符樁,頃刻被起出了兩根,上麵的紅繩,也緊跟著斷裂,隨之,其他六根符樁,也一個個的倒拔出來,看到這一幕,我慌忙凝聚心念,悄然打開了眼。眼之下,我微微張大了嘴巴,隻見那墳墓之中,一股股濃烈的血紅煞氣,並夾雜著一絲絲陰冷的黑氣,正凶猛的衝擊著上麵的鎮物。
伴隨著那些血煞之氣每次的衝擊,趴在墳頭上麵的羅興海,臉色一次比一次難看,終於,第八根符樁被起出的刹那間,羅興海張口噴出一抹鮮血,整個人連同身下壓著的泰山石敢當一道,倒飛而起。而墳墓之中,也莫名的傳出一聲歇斯底裏的慘叫聲,那是血糊鬼的怨怒之氣,我心頭暗驚,不好了,羅興海的鎮物非但沒能壓製住血糊鬼,反而更加激起血糊鬼的血煞之氣啊!
但見羅興海重重的摔到我跟前,我慌忙跑到羅興海身旁,將其攙扶起來,快步後退。此刻,胡清玄那邊大叫一聲:“五斤,快撒鎮魂鈴!”
“砰!”
隻見一捧碎的鈴鐺被五斤猛地擲出,應聲散布在墳墓上麵,與此同時,胡清玄揮手將桃木劍從右手拋向左手,隨即伸手拿出一個較大的鎮魂鈴,縱身跳到墳頭上麵,怒聲大喝:“你這孽障還不束手就擒?!我胡清玄今日必讓你魂飛魄散!”話音滾滾落下,胡清玄猛地提起鎮魂鈴,用力的晃了起來,瞬間,他腳下四周的鎮魂鈴,也相互感召,一個個倒立而起,同時出一道刺耳的轟鳴之聲。
我怔怔的看著裏麵剛欲探出腦袋的血糊鬼,卻是被那些鎮魂鈴死死的壓了回去,但裏麵的血煞之氣仍然在更加凶猛的向外麵撲,胡清玄的臉色漸漸有些難看起來,他咬牙切齒的將手中的鎮魂鈴向下麵猛壓,但可以看到,裏麵試圖衝出來的血煞之氣,和他一樣,正凶猛的向外麵頂!
“哈哈!我的厭勝之法撐過了子時!”冷不丁的,我身旁的羅興海猛地爆出一聲大笑:“胡先生,我的厭勝之法撐過了子時,你輸給我了,你輸給我了!哈哈哈……”
我愣了愣,這羅興海該不會是瘋了吧?都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著和胡清玄打賭一事呢?名利對於他來,難道真的就這麼重要?反觀那墳頭上麵苦苦支撐的胡清玄,現在也好不到哪去,聞聽羅興海的喊叫,胡清玄氣急敗壞的大叫起來:“哪涼快滾哪去!別妨礙我對付血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