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虎見魏家丫頭已死,表麵功夫也大作文章,有人出主意,讓他把魏家丫頭妥善的安葬,以告誡世人,他邢虎也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Ww W COM邢虎聽信手下的話,果真找了個風水師,在平陽鎮後麵的龍頭嶺附近,為魏家丫頭找了一處地界安葬,從此,邢虎再也沒有回來過平陽鎮。
魏家丫頭死的時候,也不過是二十歲的樣子,距今也有五十個年頭了。而魏奶奶從那次後,深受打擊,整個人一夜之間灰變白,且時常有人見到魏奶奶前往閨女的墳前哭泣,有那麼幾年,魏奶奶一去就是三五,不吃不喝,坐在閨女的墳前,不是哭就是自言自語的話,讓人覺得可憐,但命運如此,常人除了歎息,又能做什麼呢?
漸漸的,經曆了內戰,又經曆了抗戰,又經曆了內戰,連續數十年下來,平陽鎮人口凋零,能夠活下來的,已經不多。而魏奶奶卻是奇跡的活了八十多歲,最近這些年,她很少去閨女的墳地,有人她忘記了閨女的墳地在哪,也有人魏奶奶年紀大了糊塗了,很多往事都已經忘卻了。
但實際情況,也沒有幾個人知道,甚至對魏奶奶家生的那些事情,村兒裏還能記得的,也就剩下四五個人,而三位老太爺,就是其中之一。到這裏,武老太爺忍不住歎息道:“當時雖然我們三大家族沿襲了陳規舊俗,沒能出麵保住魏家丫頭,但也是為了全鎮的人著想,如果當時真的和那邢虎翻臉,恐怕邢虎的人下山來,一夜之間便能把我們平陽鎮屠個幹淨。有時候,我們保持著祖先留下的老規製,也是迫不得已啊……”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反問:“武老太爺,晚輩李二狗有不明白的地方,還望武老太爺不吝賜教,當時的平陽鎮應該在此地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鎮子吧?當時如果你們三大家族聯合全鎮的人出麵反抗那邢虎,我想,就算那邢虎的人馬再多,也勢必會掂量一二,定不會輕易的對你們平陽鎮怎麼樣,到底還是你們選擇了逆來順受,任由那土匪強盜邢虎肆無忌憚!”
武老太爺一臉愧疚的歎了一聲,抬頭看了我一眼,且開口道:“你不懂,當時清政府步步淪陷,烽煙四起,誰不想著保命?實在的,你們這些孩子是沒有經曆過那些動蕩的年代,為了全鎮那麼多人的性命,就算犧牲一人,又有什麼不妥?況且,我們三大家族當時也是沒辦法,不得已而為之啊!”
“可那魏家的閨女並非是一人,她肚子裏還有個未出生的孩子,你們想過沒有,一個孩子還未出生就死了,這是多麼可憐?”我氣不過的再次反駁。
“這……”
武老太爺被我問住,遲疑了片刻,才點頭道:“可惜當時的情況和現在不同,而且三大家族相互製約,一旦決定的事情,都必須三大家族共同決斷,一致同意才能去做。並不是一家了算,再,我那時候在家族中根本不上話,我上麵還有老太爺呢。”到這裏,武老太爺隻是苦著臉搖頭不已。
“可是……”
“好了!”師父不等我繼續下去,便皺著眉頭打斷了我的話,並接著道:“再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畢竟那些事情已經變成了陳年往事。現在我們要的問題就是確定魏家的閨女是不是變成了魃鬼,按照武老太爺剛才所言,魏家的閨女距今已經過世了五十個年頭,倒是符合屍初變魃鬼的法,而且魏家的閨女心含無盡的怨憤而死,死後就算不化為魃鬼,也會變成怨魂厲鬼為禍!這一點,也符合其中的條件,再者就是確定那魏家閨女的墳地,如果墳地四周潮濕滲水,與此地的幹旱格格不入,就能斷定,魏家的閨女已然就是魃鬼!”
聞聽師父所言,武老太爺不禁有些為難的道:“關於魏家閨女的墳地,恐怕也隻有魏老婆子才知道,村兒裏能夠知道她家裏的事情的,也就我們幾個,但那會兒我們也都沒有去她閨女的墳地看過。再加上過了這麼多年,墳地經過風吹日曬的,又沒修繕過,恐怕就算還存在,也已經無法辨認,這個……我們就無能為力了。”
久坐不遇的王老太爺突然接下了話茬子:“是啊,關於魏家丫頭的墳地,我們三家都不太清楚,而且村兒裏其他幾個年長的老人,想必也不知道。甚至魏老婆子知不知道具體的位置,有沒有忘記,我都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