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奶奶無形中,反而是讓我知道更多關於魃鬼的線索,聽到五斤的分析,我深覺在理,隻是我和五斤如果離開了魏奶奶,那魃鬼若是貿然就來了,可怎麼保護魏奶奶呢?但若是不離開魏奶奶,看這情況,魃鬼又不會輕易出現,這可真是難辦。Ww WCOM抬頭看了一眼色,我心念急轉,現在正值下午時分,再過一兩個時辰,就要黑了……
“我們走!”我突然拉著五斤就走,剛走出魏奶奶的院子,我急忙拉著五斤找了個草垛跳上去歇著。如此,我才開口道:“我們到了晚上,悄悄的溜進魏奶奶的院子裏,先藏起來,一旦那魃鬼敢回家來,我們就衝出去保護魏奶奶,現在我們還不清楚那魃鬼什麼時候才把魏奶奶帶走,隻能嚴密監視,不放過一丁點可疑!”
五斤抓了抓後腦勺,不解的道:“可是我們就算藏在魏奶奶的院子裏,一旦那魃鬼出現,我們也無法及時的看到它,更何況鬼怪都是來去無風,就我們倆這點微末道行,怎麼能行啊?”
“放心就是,隻要魃鬼敢來,我就一定能提前知道!”我古怪的笑了笑,仰頭躺下。
五斤聞言,頓時狐疑的盯著我,左看看右看看,許久後,五斤突然問道:“二狗哥,你……你難道開了眼?否則你不可能出此等大話,也隻有開了眼的人,才能及時的看到鬼怪的真麵目,不會出現任何遺漏!二狗哥,你不會真的開了眼吧?”但見五斤緊盯著我不放,我急忙轉了個身,不敢再看五斤,生怕他看出個什麼來。
突然,我一尥蹶子坐了起來,並急道:“我差點忘了,五斤你快去,把魏奶奶家的水缸……”著,我壓低聲音,在五斤的耳邊低語了一會兒,五斤聽完我的話,立時擺出了個‘這樣行嗎’的表情,我隻得歎了一聲,揮手又“快去吧,我等著你,不過你要隱秘一點,別讓魏奶奶現!”
完我飛起一腳將五斤踹下草垛,然後仰躺在草垛上眯眼繼續睡大覺。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後,五斤火急火燎的跑了回來,且看他身上都是水漬,我不禁詫異的問道:“你怎麼了?不會是坐在魏奶奶家的水缸裏泡澡了吧?”哪知五斤聞言,苦著臉擺了擺手,先是爬到草垛上,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我擔心吵到魏奶奶,心翼翼的把水缸裏麵的水全部倒出去流走,結果不心滑了一跤,害得我身上都是水!”五斤完,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隨即轉過去身,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但很快,五斤扭頭又道:“二狗哥,我已經把水缸裏麵的水全部倒掉了,可如果魃鬼今晚不來幫魏奶奶擔水,那魏奶奶可就要餓肚子了,沒水做飯,隻怕魏奶奶撐不下去啊!”
我皺了皺眉頭,無奈的道:“眼下也是沒辦法,我們必須多下一個套子,如果那魃鬼不急著帶走魏奶奶,就一定會先幫魏奶奶擔水維持魏奶奶吃水。若是魃鬼不擔水而是直接帶走魏奶奶,我們也能及時的阻止,這叫多撒網多撈魚,你子學著點!”完,我拍了拍五斤的肩膀,咧嘴一笑。
調侃了一會兒,眼看著色逐漸暗淡下來,我急忙拍了拍五斤,然後縱身跳到地麵。此刻五斤也搖搖晃晃的跳了下來,且揉了揉眼睛問道:“二狗哥,現在還沒黑透,我們不如再等一會兒吧?我剛要睡著,才開始做夢就被你吵醒了!”聞言,我根本不給五斤辯駁的機會,拽著五斤就往魏奶奶的院子走。
魏奶奶的院子裏,靠著東邊籬笆跟前,有個草棚子,裏麵堆滿了燒火用的幹草,我踅摸了一眼魏奶奶的茅草屋,然後急忙指著那個草棚子低聲道:“快,鑽進幹草裏麵,別露頭!”催促著五斤的同時,我也緊隨其後紮進了幹草堆內,隻是這裏麵刺癢難受,掙紮了好一會兒,才勉強適應這裏麵的環境。
“二狗哥,這裏麵太熱了!”五斤渾身難受的低聲叫道。
我皺了皺眉頭,同樣低聲回應:“熱也先忍著,忍得住一時,我們才能等得到魃鬼出現!”其實著這話,我也難受,雙手不停的在身上撓來撓去,而且除了兩個鼻孔透氣之外,就隻剩下一雙眼睛透過草葉的縫隙向外麵踅摸。此刻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而且今晚的月色格外的亮堂,將院子照射得如同撒了一層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