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看著師父,而胡清玄也是一臉疑惑的來到師父身旁,向著穀譚消失的方向,看了過去。Ww WCOM對於穀譚冷漠的態度,我卻是滿心的怨言,我們幾人拚死拚活的跑來搭救你,不一句答謝的話也就罷了。也不至於對我們如此的敵視吧?實在是讓人氣憤。但好在穀譚沒有得到《祖師諭》,我們的努力,還算是有了一些收獲的。
然而,師父卻不知為何,靜靜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忍不住我向師父道:“師父,就算讓穀譚跑, 至少他沒有拿走《祖師諭》,我們此行也算值得了,可你為什麼……師父,你在想什麼呢?”完,我和胡清玄相視一眼,皆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師父。
“不!”師父搖了搖頭,隨即深深的歎了一聲,才開口道:“穀譚拿走了《祖師諭》,而且,我們此行的價值,也蕩然無存了……”聞言,我和胡清玄皆是長大嘴巴,與此同時,我快步跑到被師父封印的石縫處,隨即又跑了回來。
胡清玄緊皺著眉頭,想了想,即刻向師父問道:“楊師兄,你的意思是……穀師兄打開了那錦盒?拿走了裏麵的不傳道書?可你不是檢查過,裏麵的道書並未丟失啊!”
“唉!我們都被穀譚所騙,可惜,現在知道已經晚了!”
師父再次無力的搖了搖頭,轉而又道:“那本《祖師諭》的確還在錦盒之中,可當我打開錦盒之時,覺其中並沒有任何機關暗卡,這明錦盒一定有人打開過。之後穀譚僅僅是作勢讓上官錦與我們爭奪,卻不見他動手,直到我封印了錦盒,穀譚卻沒有辯駁,更沒有半點停留,直接帶著上官錦離去。你們想想,穀譚九死一生來到這裏,為的便是拿走道書,可是他現在並未得到,為什麼如此心甘情願的離去?這並不符合他的性格,這一點,我肯定是不會看錯穀譚的!”
胡清玄再次皺起眉頭,道:“可是穀師兄並未帶走道書,如何集齊三茅神諭?三茅神諭缺一不可,也隻有三本道書集齊,才能窺探地之先機,奪日月之造化。上地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然而穀師兄輕易的便放棄了這本《祖師諭》,楊師兄,是否你的推斷有誤啊?”
“自然是不會有誤。”師父認真的搖了搖頭,同時又道:“穀譚在這裏麵被困十餘日,這期間有祖師諭的庇佑,那獓狠不敢對穀譚怎樣,但穀譚想要從容的帶走祖師諭,獓狠也不會放他,所以才對峙到現在。然而這期間,穀譚若是想帶走祖師諭,完全不需要把真跡拿走,隻需要默記道書所諭之內容便可,待他出山之後,再默寫出來,謄抄一份,如此,雖是抄錄,倒也是祖師之真諭啊!”
“啊?”
我和胡清玄異口同聲的驚叫了出來,原來如此,難怪穀譚臨走之際,並未在意那被師父封印的《祖師諭》真跡,沒想到他還是帶走了,而是用記憶的方式帶走了。想到此,我急忙向師父問道:“師父,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馬上找到穀譚,與顯宗徹底決裂,將其禁足在茅山不得出半步?”
“若是當時能夠識破他的伎倆倒還好,現在我已經將真跡封印起來,穀譚隻要死不開口承認,就算我們密宗和顯宗撕破臉,隻怕也不可能讓人信服的啊!”師父深深的歎道:“到那時,顯宗和密宗徹底展開通脈爭鬥,如此,祖師蒙羞,如此,為師也愧對茅山派列位祖師爺啊!”
頓了頓,師父接著又道:“沒想到上官錦不能履行自己的諾言,勸穀譚放棄《祖師諭》,也或許上官錦,還被穀譚蒙在鼓裏,就算他想勸,隻怕以穀譚的脾氣,上官錦是萬萬勸不動的。唉,到底,都是為師起初想的太過簡單,隻想順水推舟的救下穀譚,然後曉之以理,讓他放棄《祖師諭》的念頭,有了救命之恩,料想他不會不答應,可現在出現的事情,完全出了為師所預想的那樣,都是為師之過……”
“楊師兄,你也不要太過感傷和懊悔,或許這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胡清玄一直緊皺著眉頭,從未鬆開過半分,遲疑了一下,胡清玄低聲道:“也或許穀譚收集三茅神諭,也是他命中的定數,但現在無論如何,楊師兄,你都必須做出應對之法,雖然穀譚得到了祖師諭,然而沒有其他兩本道書,穀譚還無法尋找到最終的祖師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