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嗓子怒喝,我卻是忍不住一笑,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在古人夢。Ww WCOM不知道這個悍鬼明白自己再也不能回到古代的沙場後,會是什麼感想?唉,古山幽幽,藏盡世間離恨仇啊……古人早已輪回成了今人,而今人再也不會回到過去,隻是時光匆匆,若是獨自麵對著這滄桑歲月,而不知年月的堅守著內心的信念,既可悲,又可歎呐!
“怎麼?你敢藐視本將軍?難道就不怕本將軍將你的人頭掛在令旗之上嗎?!”
陡然間,正值我在這邊感歎這隻悍鬼的苦楚時,而他卻還是在一味的催戰。聞言,我隻得收斂了內心的遐想,鄭重的向這位昔日的沙場將軍,報以敬畏的禮數,抱拳一禮,我一臉嚴肅的道:“既然將軍還沉浸在往日的戰亂之中,那麼在下就奉陪將軍一程,鄭重其事的與將軍一戰,然而無論最後誰勝誰敗,都希望將軍能夠聽在下一言!”
“好!本將就喜歡如此豪爽之人,若是你能夠在本將手中走過三十招,那麼本將就算是輸了,任憑你落。但若是本將僥幸贏了你,到時你有什麼遺言,也不妨出來,本將自會滿足你!”聽這悍鬼,竟然把話得有禮有節,而且並不像是那種胡攪蠻纏的怨鬼,他和那些冤魂厲鬼唯一的區別,或許就是執著的事物不同,他所執著的,就隻有沙場征戰,而沒有半點兒女情長,故而,站在某種角度上來看,他倒也是一條硬朗的純爺們。
我手臂一震,捆仙繩傲嘯而起,與此同時,我怒聲高喝:“那好!我們就來一場正式的較量,讓我看看,古代的將軍,到底有多麼厲害!”這是一場純粹的較量,一場隻屬於男人之間的廝殺,或許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是行道之人的身份,僅僅把自己當成一個熱血男兒,和這一位執著了不知多少年的古代將軍,來一場真真正正的較量。
話音剛落,隻見那悍鬼猛然間拽起韁繩,戰馬鳴嘶,高亢嘹亮,緊接著,馬頭暴衝,馱著悍鬼向著我這邊閃電般疾馳而來。我不敢有半點怠慢,腳下猛點地麵,縱身而起,手中的捆仙繩淩空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並帶著無匹的氣浪,生生向那悍鬼的胸口打了去,然而悍鬼早有提防,手中的巨劍撕裂著陰風,轟然和我的捆仙繩相撞。
我大喝一聲,借力點了一下身旁的石壁,淩空將捆仙繩劃了一圈,再次向那悍鬼砸了下去。悍鬼接連反擊未果,旋即重重的拍了一記馬背,戰馬頓時狂奔而起,在我目瞪口呆之下,縱身竄上了石壁,反倒是將我逼退到地麵,我手腕一沉,捆仙繩閃電般收回,腳下猛然間劃開,一個急轉身,手中的捆仙繩再度打了去。
一時間,正邪二氣在空曠的山坳之間,不斷的激蕩,直攪得昏地暗,日月無光。而我和這悍鬼的纏鬥,也逐漸進入了白熱化的境地,不得不,這古代走來的將軍,無論是攻勢還是守勢,皆是張弛有度,大開大闔。更重要的是,這悍鬼每一招每一式,皆是幹淨利索,很難找到任何破綻,漸漸的,我幾乎認為自己在和現實中的大活人打架,而不是和一隻悍鬼。
盡管我擊散了悍鬼身上不少的陰邪之氣,讓他的身法不斷的減慢,然而他也無數次將我震退,讓我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氣力,像是瞬間被掏空了一樣,若是這麼打下去,恐怕會落個兩敗俱傷的地步啊!反觀那悍鬼,自己的靈體都已經越來越淡化了還在亢奮的和我拚鬥,恍惚間,我心頭有點不好的預感,這,這悍鬼該不會是想再戰死一次吧?
古代的戰將,多以戰死沙場為榮,而這悍鬼被困在陰山許久,想必也是在以這種形式,了結自己最後的一點念想。那,那我還在傻兮兮的和他對著幹,我豈不是被他耍了嗎?想到此,我剛欲抽身,但悍鬼仍然不死不休的纏鬥上來,搞得我不得不拚命的迎戰,如此一來,我幾乎沒有半點罷戰的機會。
李二狗啊李二狗,你真是傻到家了,居然和一隻鬼怪做什麼男人之間的較量,現在怎麼辦?我心念急轉,似乎在這段拚鬥的過程中,我現了此悍鬼一個忌諱,他無論怎麼打鬥,都不會走到那條溪流跟前,更不會跨過那條溪流,嗯,果然是被山脈之氣所束縛。想到此,我立時向那溪流所在的方位,急急的後退,果然,還未等我退到溪流跟前,隻見悍鬼狂縱戰馬,淩空出現在溪水跟前,擋住了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