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斷崖,看不到有多寬,往下,更看不到有多深,而且還有著一層層白色的霧氣從下麵升騰上來。Ww W COM這地下河形成瀑布傾瀉下去,似乎在下麵,深淵的最底部,仍然還有地下河的存在。我想了想,這地下蓬萊到底有多深?實在是難以想象。就在這時,鞅令之縱身飛掠而上,沿著斷崖上方的山壁邊緣,一步步向著那上麵的洞窟入口攀爬過去。
淩厲的山風,肆無忌憚的吹打在鞅令之的身上,看著他那險之又險的一步步往上攀爬,我用力咽了咽唾沫,恁娘的,這也太驚險了吧?但目標已經確定是那上麵的山洞,我也沒有別的選擇,隻能跟隨著鞅令之的腳步,縱身攀爬上去。要這上麵唯一的落腳點,便是介於斷崖與石壁邊緣的拐角位置,往外是無盡的地下深淵,往內看是陡峭且光滑的石壁,迎著烈烈山風,讓人攀爬在上麵,不得不心驚肉跳,每一步,都像是走在陰陽兩界之間。
可一旦攀爬上去,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更沒辦法停下來,因為越往上走,山風越大,陰寒刺骨,很容易凍僵手指,而四肢一旦不聽使喚,緊接著就是摔下去……
那洞窟的入口,距離下麵的河岸,約莫五六丈之高,鞅令之身若靈猿,腳步輕盈,三兩下便是竄起了丈餘,五六丈的高度,對於他來,根本不算個事兒。好在我有捆仙繩輔助,爬不動的時候,揮臂打出捆仙繩,纏繞住上麵的岩石,停歇一下,再度往上攀爬。約莫半個時辰後,我堪堪來到洞窟的入口處。
但見鞅令之已經悠哉悠哉的坐在裏麵歇腳,見到我氣喘籲籲的來到上麵,鞅令之得意的笑道:“就你這身板,如果摔下去,恐怕連屍體都找不到吧,嗬嗬!”
“閉上你的烏鴉嘴!”
我沒好氣的瞪了鞅令之一眼,隨即來到洞窟之中,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隨之,我探頭向下麵看了一眼,隻見筆直筆直的石壁,還有一股“嗚嗚”的冷風在吹打,聽在耳朵裏,我的心髒都在不停的顫抖。要我也不是沒爬過山,無論是在外界還是在地下,我都見識過陡峭的山壁,但是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驚險了啊!
鞅令之背靠著石壁,以他的位置,抬頭就能看到正對麵那仙陀寶塔的輪廓,我也跟著向那仙陀寶塔掃視了一眼,緊跟著道:“這個地方夠安全了吧?”
“哼!就算是我師父那個老東西,也未必能夠找到這裏,就算能,他也沒有任何理由探查這個地方,因為這裏根本就沒有他要的東西。”鞅令之著,扭頭向我看了一眼,嗤之以鼻道:“怎麼?你害怕了?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和我合作,我保證你不會有事,而且你所擔心的事情,也不會生,有我在,穀譚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拿到《上清諭》!”
我冷笑一聲,對於鞅令之的話,我倒是半信半疑,我相信,凡事最終還是要靠自己才行!歇息了一會兒,我抬頭望著那遠處的仙陀寶塔,想著師父和師兄他們現在是不是已經來到地下蓬萊了呢?還是正在地下暗河之中漂流?一想到地下暗河,我不禁擔憂起來,那地下暗河之中,不但有著恐怖的嗜血陰鱉,更是有著難纏的水下幽靈,希望師父和師兄他們能夠應付得了才好。
一路來到這地下蓬萊,每一步,都是滿布荊棘,處處是坎,步步有難啊!我不願多想師父他們麵對凶險的情景,甩了甩頭,我向鞅令之問道:“你我們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他們的爭鬥出現結果?”
“沒有結果!”
哪知鞅令之隨口了句模棱兩可的話,但他接著又道:“你們密顯二宗的爭鬥,不是持續了千年嗎?現在有沒有出現結果?而我們正邪之戰,自古就開始了,也永遠不會有結果。所以,此次仙陀寶塔的奪寶之爭,你也休想等到什麼結果。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要想達到我們各自的目的,或許等不了太久,也或許,要等很久!”
“此話怎講?”
我緊跟著追問。
鞅令之思忖片刻,淡淡的道:“這都要取決於那仙陀寶塔,如果他們順利的找到鎮山之寶,或許很快就會離開仙陀寶塔,亂成一團。但如果不順利,他們被困於仙陀寶塔,那麼,有可能一,也有可能三,我們都得耐心的等。有時,要想成事,必須耐得住寂寞,受得住冷漠,如果這些煎熬耐不住,那麼,就隻能老老實實的做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