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老頭兒點亮了枯黃的油燈,顫顫巍巍的做了個邀請的手勢,並道:“你們兩位大晚上的還能從那片墳地裏走回來,可真是有本事啊!快請坐吧,我這就為你們倒茶水,你們指定是累壞了!起來那黃土坡一帶,還真是沒人敢去呢!我們村子很多人都在那附近遇到了鬼,當然這些鬼並不隻是冷家的閨女……”
見老頭兒去倒茶水,我急忙攔住了老頭兒,並焦急的道:“老大爺,我師父剛剛在打開棺材時,中了裏麵的陰邪之氣,能否為我師父找一間靜室,讓我師父好好的打坐調息一會兒呢?我在這裏向你作揖了!”著,我便是誠懇的向老頭兒抱拳揖禮,老頭兒急忙放下水瓶,扭頭看了一眼師父的右手,二話沒,快步走到西屋的門口,將房門打開。 Ww W COM
“這間屋子是我兒子住的,他常年在外做生意,很少回來住,楊先生就到這裏麵靜養吧!”
老頭兒推開門後,我立時攙扶著師父往裏麵走,來到床前,老頭兒先是把床鋪鋪好,並和我一道將師父攙扶在床上。待師父坐定,未等師父抱拳相謝,老頭兒立時揮手,並輕歎一聲,道:“楊先生別多禮了,我這也就是個農村老頭子,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你隻管休養,就是住個十八的,也沒什麼大問題!”
難得遇到這麼慷慨的老大爺,我一時真是感激萬分,幸虧是遇到了他,否則我真得攙扶著師父回沙井村蔡老先生家了。
師父微笑著點了點頭,極度的虛弱,讓師父的臉色十分難看,他緩緩閉上雙眼,然後雙手掐出太極印,逐漸進入靜坐調息中。這邊,老頭兒或許是為了更好的照料師父,就示意我陪著他一道守在這間屋子裏。老頭兒接下來便是著急的詢問我和師父在那片墳地裏遇到了什麼,怎麼會弄成這樣。
我隻得把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頭兒,老頭兒聽完我的話,不禁深深的歎息了一聲,隨即道:“唉,要那冷雁秋的閨女霜,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她娘死得早,她那個重病纏身的爹,把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沒曾想,還未等過門呢,先是她老爹重病不起而死,緊接著是她莫名其妙的過世,你,這麼一家苦命人,怎麼就沒個好時候呢?”
“要怪就得怪那沙井村的富郭大海,他仗著自己有倆臭錢,先是悔婚,而後逼死了正值花季的冷霜,害得冷霜化為厲鬼,糾纏著他們家,真是活該!”
我氣呼呼的罵道:“郭大海的這種行為,分明就是為富不仁!現在想起來去驅鬼鎮邪了,早幹嘛去了?如果他不做出這麼多的缺德事,又何須擔心這之後生的事情呢?可罵歸罵,我師父過,活人還是要救,厲鬼還是要誅滅,沒辦法,我們行道之人,也不能逆行事。此次前來尋找冷霜的金塔,就是想從她的金塔之中取出骨灰,那是她的生身骨所化,可讓我們製服於她!”
頓了頓,我扭頭看了師父一眼,再次道:“隻是在打開冷霜的棺材蓋子時,卻是生了那麼一幕。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師父有沒有看到冷霜的金塔,而且當時師父嚴令我及時的將棺材重新埋在地下,封好土。就當我們從未去過,這,這算什麼事啊?我想不明白,根本就不知道師父在想什麼,難道是被那棺材裏麵的陰邪之氣給衝撞怕了?”
“二狗你或許還不明白,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師父根本就沒見到冷家閨女的金塔所在啊!”
老頭兒出了一句破荒的話,讓我目瞪口呆,緊緊的盯著他。隨即,老頭兒微微壓低聲音,又道:“我聽那冷家閨女的金塔,並不在棺材內,那棺材內應該是空的才對!但你所的那什麼陰邪之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裏麵沒有冷家閨女的金塔,怎麼可能還鬧鬼了呢?”
“啊?冷霜的生身骨,並不在棺材裏麵?那在什麼地方啊?”
這一消息,可是讓我徹底的懵了,完全找不到東西南北的感覺。仔細甩了甩頭,我急忙又問道:“老大爺,你再清楚點,冷霜的金塔為什麼不在那棺材之中啊?”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當初埋葬冷家閨女的屍體後,她的屍體莫名其妙的跑到了沙井村的村口,我們村民們接二連三的將她的屍體找回來重新埋葬,可最後還是不行。”老頭兒手指微微顫抖的拿出旱煙袋,然後費了好大的勁,才點燃一鍋煙絲,隨即用力吸了一口,又劇烈的咳嗽兩聲,才停頓下來,扭頭繼續道:“當時誰都知道那冷家的閨女死後已經不是善茬,但是為了能夠讓那閨女入土為安,村民們也是想盡了辦法,由我們村長秘密的找了幾個人,把那冷家閨女的屍體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