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聽到師父的聲音,我還是忍不住鼻尖一酸,眼眶一陣模糊,恭敬的向師父行了一個大禮。
“起來吧起來吧!”
師父忙把我攙扶起來,緊接著,便是穀譚師徒映入眼簾,這次再看到穀譚師徒,倒是給我一抹親切的感覺,他們的臉上,似乎再也沒有那種陰狠的氣息,相反,他們給我的,乃是一種更高層次的豁達和善意,我立時恭敬的向穀譚行禮:“見過穀譚師叔,見過上官錦師兄!”
“哈哈哈……楊遠山真是收了個好徒弟啊!二狗,你可真是給咱們茅山派長了大臉了!連一直不肯出山走動的地仙老祖,聽到你回江南的消息,也著急出來看看,現在茅山派誰也沒有你的麵子大嘍!”
似乎一笑泯恩仇,也似乎往事如煙,穀譚大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而上官錦,倒是向我回了一禮,什麼也沒。但他的心意,我已然明白,此處不,卻也算是了。
我快步走到地仙老祖的跟前,恭敬的行禮,而地仙老祖倒是微笑著擺手:“免了免了,我這把老骨頭,可是受不得你子的禮數,興許要不了多久,老道我還要向你行禮呐!嗬嗬!”頓了頓,在我們都一頭霧水的狀態下,地仙老祖似乎洞察一切的站起身,接著又“老道我的確是想來看看你這位修煉奇才,要我,能夠虔誠奉道,精嚴修持,便是最大的賦,什麼賦異稟,什麼異於常人,都是胡話呢!你們都看看,顯初這個孩子資質平平,卻遠遠的把你們這些修煉奇才都甩在後麵,你們還敢以先不足取笑那些資質平庸的後輩嗎?”
“是!”
師父和穀譚以及在場的所有人,盡皆恭敬的應承一聲。
地仙老祖接著又笑道:“世事無常,朝夕無定,修道之事,本無絕對,隻要能夠曆經磨難而不退道心,他日必定成就道果。好了,這人也看了,老道我也就是路過,童子,我們也該走了,其他的事情,不是我們應該插手的,走吧。”沒想到地仙老祖走就走,而地仙童子在走到我身旁時,卻是向我抿嘴一笑,隨即便是和地仙老祖消失在我們的視線內。
“嗬嗬!這個老家夥還是神龍見不見尾,明明是很稀罕二狗這孩子的,卻還是裝著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真是的!”
穀譚苦笑著搖頭,算是目送地仙老祖離去。
回身,落座。
師父依舊保持著一派宗師的氣質,但還未等他和穀譚開口,倒是外麵跑進來了曾進學,曾進學慌慌張張的跑到上官錦跟前,喘著大氣道:“師父師父,李師叔突然不見了,弟子找尋了半,還是未找到……”話還未完,曾進學的視線忽然轉移到了我的身上,而我此刻不禁歉意的笑了笑。
“想到家師在此,故而先一步來到,讓你擔心了。”
我笑著向曾進學解釋。
“你李師叔現如今功參造化,已非常人可比,倒是你遇到點事慌裏慌張,成何體統?還不退下!”
上官錦儼然是一派嚴師的表情。
待那曾進學恭敬的退去,我笑著向上官錦道:“上官錦師兄倒是和以往大為不同了,沒曾想你會安下心來傳教授業,嗬嗬!”
上官錦聞言,立時撥弄了一下手中的法扇,苦笑著回道:“是啊,原本我以為李師弟你這平庸的資質不堪大用,而我倒是能夠幫助我師父勝你們密宗一頭,結果……嗬嗬!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真正資質平庸者,乃是我自己,所以我怎能不安下心來傳教授業?至於尋找我們茅山派祖師信物的大事,幹脆拋給你,也省的我們顯宗瞎操心,嗬嗬……”
穀譚對上官錦的言辭,報以欣慰的笑容,隨即向我認真的道:“二狗啊,這次連那至尊魔羅鞅令之都來到了太湖,不知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夠從他手中奪回我們茅山派的東西?要知道那可是我們祖師爺開山立派的信物,不能落入邪魔外道之手啊!”聽到穀譚的話語,我重重點頭,在門派大義上,或許那爭鬥千百年的密顯恩怨,已經不值一提,畢竟我們從根源上來,都是茅山派的傳人,自然是要聯手對付邪魔外道的。
然而聽到穀譚的話,我眉頭忽然皺了起來:“鞅令之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