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自然不知王麥心中所想,他隻覺得這個子無禮得很,自從他獨???領兵之後,還從沒有人這樣放肆的盯著他看過。WwW COM想到這兒,不由得心頭火起,伸出猿臂抓住王麥的衣襟,就這麼單手把王麥生生提了起來。
王麥隻覺腳下一輕,胸口一緊,整個人就猶如騰雲駕霧一般,腦海中瞬間蹦出四個字:“好漢饒命!”
“麥哥……”身後的富貴驚呼一聲,竟第一時間上前抱住王麥的腰腹部,想把他從空中拉回地麵。可是驟然一力,王麥的身軀竟然在空中絲毫未動。富貴不作他想,大吼一聲,再次力,這次卻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氣。
秦瓊麵露詫異之色,左手向上伸出,雙手一齊使力,任憑富貴使出吃奶的勁兒,王麥就是在空中下不來了。
他二人此處角力,卻苦了在空中的王麥,他恨透了此時身著的麻布衣衫,這麻布雖然穿著不舒服,但質量卻出奇的好,剛才明明聽見胸前布料線有撕裂的聲音,卻就是不斷。胸前的衣襟被秦瓊抓著還沒什麼,可是這胸腹被富貴這傻子累得死緊,現在口鼻裏隻有出的氣卻很難有進的氣了,臉憋的通紅。
這一切隻生在霎那間,等眾人反應過來,卻現王麥半條命快沒了。秦瓊自然也現了王麥的異狀,雙手一鬆,隻見富貴摟著王麥“噔噔蹬”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麥躺在富貴身上,喘了好幾口粗氣才緩了過來,隻覺得肋下火辣辣的疼。
“壓死俺了,麥哥,你真沉……”身下傳來富貴的呻吟聲。
王麥從富貴身上起來,白了他一眼。富貴撓撓頭,從地上爬起站在一旁,不知王麥為何生他的氣。
“秦將軍,請恕在下的無禮。實在是因為秦將軍英偉非常,在下心生仰慕,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俗話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王麥靈機一動,轉而阿諛奉承起來。
果然,秦瓊聽到王麥這樣,臉上的線條柔和了很多。
“至於剛才秦將軍所問,如何得知賬目沒有問題。很簡單,看船身的吃水就可得知。諸位大人,請看。”王麥用手指著泊位上停靠的船隻,“諸位肯定知道曹衝稱象的故事,同理,我們隻要測量出空船重船的吃水深度,便能計算出一艘船到底裝了多少糧食。隻要測量的足夠精確,那最後的結果就應該差不多。”阿基米德把皇帝的皇冠問題都解決了,我還解決不了這幾船糧食。
“言之有理,”主簿大人點點頭,“不過這船底並非一般的規則圖形,想要得知排水量,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就涉及到多麵體求解體積的問題,王麥微微一笑,從地上撿起一片碎石,蹲在地上畫了一副船底的草圖:“你們看這隻船底,先邊角去掉。”王麥在圖上畫了幾筆,“這樣就可以把它們分解成幾塊,然後再逐個求解,如果其中還有不規則圖形,那便再次分解,直到能夠求出最終的結果。”自己之前在工地上負責施工的時候,計算各種複雜地形的土方量都是手到擒來,這些隻是菜一碟。
“公子高才,在下佩服。”主簿完,竟向王麥揖了一禮。其他人雖然看不懂王麥了些什麼,但從主簿前倨後恭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這個口音奇怪,又不太懂禮數的年輕人,腹中竟然有如此真才實學。
那亭長大人更是麵有紅光,他可是聽,這主簿大人早年曾經拜在一位算學高人門下,如今卻對著自己轄下一個少年行如此大禮,可見自己這十裏之亭竟然出了一位學問大家。
“敢問公子高姓大名,現居何方?”須臾之間這主簿竟是起了愛才之心,想把他拉進自己的幕府。他心裏明白,這個少年如此年紀便有如此學問,日後必定成就非凡,自己必定留他不住,但一個提拔之恩卻是跑不掉的。
“在下今年二十有三,現住曆城縣南三裏外王莊王老太公家。”
“可是王元慶王老太公?”
“正是。”
“公子和王元慶老太公是何關係?”
“論輩分,在下是王老太公的表侄孫。隻因在下罹遭大難、家道中落,月前前來投奔老太爺。蒙老太爺不棄,收在下做了幹孫。”王麥從容的答道。這套辭是王老太公早就叮囑他的,若有旁人問起他的來曆時就這樣回答。
“哦?”主簿心中一動,“公子和琅琊王家是何關係?”
琅琊王?王麥思索半,也不知這個琅琊王是哪個地方的王爺。這琅琊王家,曾是東晉南朝的頂級門閥,乃是四大盛門“王謝元蕭”之,因為世居shan東琅琊,因此得名。琅琊王氏名人輩出,傑出人物眾多,最興盛時,朝廷百分之七十的官員是王家或王家有關的人。琅琊王氏在魏晉南北朝幾百年間,出了當時中國最多的宰相與皇後,任何家族也望塵莫及。不過王麥曆史知識實在淺薄,讀書時曆史多次掛科,不知道琅琊王氏也就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