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飛將單雄信(1 / 2)

“懋功已經被魏玄成勸服投了唐了。 WwWCOM”剛坐下,就聽到了一個大新聞。

眾人看著單雄信,不知他從何處得到的消息,王麥聽到魏征的名字更是提起了耳朵。

單雄信喝幹了一碗酒將酒碗放下:“昨夜進宮得到的消息。”他是封的是正三品的大將軍,雖然有名無實,但隸屬高官,昨晚上和其他重臣一起陪著皇帝守歲。

“隻怪魏公識人不明,錯信了那邴元真,卻看錯了懋功。”秦瓊一巴掌把矮桌險些拍散,桌上的碗碟都跳的老高,又重重的落下。

“邴元真?”王麥倒是聽過這個人,也是最早跟隨翟讓起義的將領,是瓦崗軍的核心元老之一。

單雄信聽到這個名字咬牙切齒,凶相畢露:“和王世充決戰前他就已經投靠了洛陽,可恨我們這些人都蒙在鼓裏,中了此人的奸計。當日聽他為王世充討要糧草盡好話就覺得不對勁,後來果然露出他的黑心肝。”

糧草?王麥心中一動:“我道當日與魏征一起計算軍資之時竟有一批糧草送往王世充處,當時還以為是弄錯了。”

秦瓊長歎了一口氣:“麥你不知道,當日我們定計要與王世充決戰。邴元真便跳出來王世充有投誠之意,為安其心,魏公便撥了一批糧草給了王世充。沒想到,這卻是那邴元真為王世充使得緩兵之計,王世充得了糧草,便馬上厲兵秣馬,根本就沒了投誠的意思。”

原來如此,沒想到瓦崗內部竟然出了奸細。

“當日北邙山戰敗,我帶著殘部一路從偃師城北退到了洛倉,那裏的守將正是這邴元真……”單雄信見王麥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便從頭到尾給了講了一遍。

單雄信帶著殘部退入了洛倉,邴元真當晚便趁這些殘兵敗將熟睡之際統統把他們都綁了個結實。

李密也於當晚趕到了洛倉,但已經聽聞邴元真投了王世充,便在洛倉外的洛水邊紮下了營,暫且按兵不動,待王世充追兵一到要度過洛水之時,趁其半渡而擊之。不能不,李密在那樣的危急情況下還能作出這樣的決斷,此計不可謂不高明,但是他卻不知道,王世充早就在邴元真駐守的洛倉城內埋伏了一部人馬。

第二剛亮,王世充的部隊便神不知鬼不覺的打開城門直奔李密大營而去。李密的偵查部隊一直緊盯著洛水的方向,一夜都沒現敵人。直到洛倉出來的敵軍衝到了眼皮子底下,李密部才察覺到,但此時已經為時已晚。毫無準備之下,李密再次大敗,倉皇逃走。

而被邴元真綁了的單雄信等人卻被王世充軍一概俘獲,那邴元真為了為自己開脫,還聲稱單雄信也早已勾結了王世充。王世充為了坐實這個言論,特意封了單雄信一個有名無實的大將軍之職。但那邴元真卻被封為滑州行台仆射,成為了王世充麾下的一員實權大將,鎮守一方。

很多原來瓦崗的將領都聽了此事,他輕易屈從,對故主毫無忠誠可言,單雄信被扣上了一頂不忠的帽子。

王麥看著悲從心起的單雄信,舉起手中的酒碗:“單二哥,以前就聽你是江湖上受人尊重的好漢。忠不忠心,並不是給外人看的,清者自清,單二哥是豪爽之人,何必在乎誹謗者的胡言亂語?若是你因此事就此消沉,卻正好中了那旁觀的下懷,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什麼忠不忠的,對的起自己的良心最重要。

“就是!”程咬金也舉起碗,“二哥你一身的本事,如今咱們兄弟隻是虎落平陽,早晚還有東山再起的一。”、

秦瓊也同樣端起了酒碗。

單雄信攥著拳頭,端起碗來一飲而盡,卻仍是一臉的淒然。

秦瓊對程咬金使了個眼色。

程咬金點點頭附到單雄信的耳邊低言了幾句。

單雄信卻是使勁搖著頭:“我如今已經背上了不忠之名,”臉上掛著淒然笑容,“當日魏公殺翟司徒之時,我等便未盡到忠義。如今又投了王世充,倘若再背主投唐,這不忠之名便坐實了。三姓家奴,以後有何臉麵在這世上活著?早知今日,還不若當時隨翟司徒共赴黃泉。”翟司徒就是翟讓,瓦崗的創始人,後來把位置讓給了李密,李密封他做了司徒。再後來與翟讓交好的那些將領勸他奪回大權,這件事被李密知道後,便先下手為強殺掉了翟讓。

王麥搖了搖頭,單雄信這人雖然不錯,但是卻有點死腦筋。這個年頭連徐文遠這種飽學鴻儒都知道變通,他卻抱著個忠字不撒手,節操感太強了些。可能早年混跡江湖打家劫舍做山賊的時間長了,被那一套所謂江湖上的“忠義”的價值觀洗腦了。

秦瓊這樣的好漢,從參軍入伍開始,也是改換了好幾次門庭。一開始是隋朝正規軍,本來是剿滅瓦崗起義的,後來卻隨著裴家父子投了死敵瓦崗。現在雖在王世充手下,卻在謀劃下一次跳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