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左岸木子冷哼道:“或許是上天開眼,知道你這個惡魔在做壞事,奪走了你的鼎爐!”
“狗屁上天!”睚眥發出咆哮,差點將山洞給震塌:“我早晚有一天打到天上去,什麼東華帝君,天君,統統打得屁滾尿流!”
左岸木子見睚眥這麼恨天,心生一計。
“上天原本不公。你想打到天上去自然需要人手,不如你放了我,我跟誰著你。”
睚眥平靜下來裂嘴一笑,他的笑容和眼神明顯的圖謀不軌。
“小美人,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歡女人,不過我身邊的女人通常留著不超過七天。七天之後,我玩膩了,喜歡將她們燉著吃。女人是水做的,大燉之後十分滋補。”
左岸木子打了個冷戰,現在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邪惡,平時她所見到的邪惡,和睚眥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睚眥突然轉身衝著洞外吼叫起來:“不管你是誰,給我滾出來,老子不怕你!”
墨塵忍住笑,在洞外的山坡上,看著陰雲浮動,享受著他的咆哮。
睚眥見無人回應,認為是那人走遠了。東西丟了,自然讓他感覺心疼。好在人沒丟,他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左岸木子身上。
上次他炫耀了一下定魂釘並沒對左岸木子用,現在重新拿了出來,一枚枚打向左岸木子的要害部位。
噗嗤一聲響,左側肩胛骨被刺破,定魂釘鑽入她的骨髓。
“啊!”左岸木子痛苦的大叫,這一擊差點讓她昏死過去。這簡直是非人能承受的痛苦,她感覺自己的神魂都被定住了!
她的痛苦之聲簡直是像殺豬一樣的嚎叫,這個時候再硬氣的人,也抵擋不住這種痛苦。
“你不得好死!”
她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稍微疼痛減輕,她就開始罵開。眼中的怨恨濃鬱了很多,卻並不到極限。
睚眥就是想刺激她的怨念抵達到一陣不可思議的高度,這種高度普通的方式肯定不好用,也隻有這種極為惡毒,折磨人靈魂、神魂的定魂釘可以激發出人體內的無限怨毒氣息。
“哈哈哈……罵吧,罵得越凶越好!”
睚眥被罵反而開心得大笑,墨塵在外麵搖頭,覺得這家夥還真是有病,病得不輕。
噗嗤,又是一枚定魂釘打出,這次打在了她的右肩胛骨上。
“嗷嗷……”左岸木子痛苦的叫喊聲,簡直像極了受了極大病痛的野獸,這種痛鳴,比撕心裂肺還要痛苦似得!
“痛苦又升級了!”墨塵微微一愣,還真擔心左岸木子挺不住。
左岸木子大叫一陣,再度平靜下來,聽上去很是虛弱了。
“你……你不如給我一個痛快!”
“我現在還不舍得,讓人生不如死,是我最大的享受!”
睚眥笑得十分邪惡,那張臉似乎都笑歪了!
望著他這張欠抽邪惡的臉,左岸木子突然意識到,邪惡之人竟然如此的讓人厭惡。想到這裏她的心又猛烈的一顫,自己以前是不是也像這個邪惡的睚眥一樣讓人厭煩呢?
“你簡直無恥、邪惡到了極點,你會不得好死的!”
“如此罵我的人沒有上萬也有九千了,我殺人如麻,吐出來的人骨頭都能堆積成山,誰能讓我不得好死?愚蠢的人類,我們這些半神是死不了的。連那些神仙都拿我們沒辦法,你就認命吧!”
左岸木子已經絕望到了極點,怨毒的眼神幾乎滴出水來。她也不想自己能夠活著出去了,為求痛快的一死。有時候求死和求生一樣的艱難!
墨塵這時卻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洞穴裏,嘩啦啦趟動水流的聲音,讓睚眥心頭一顫。
對於墨塵的氣息睚眥自然不陌生,他絕對沒想到墨塵竟然能追到這裏來。
“你是乖乖的放了人,還是讓我動手?”
墨塵像是鄰家大男孩,笑得十分燦爛。
睚眥卻感覺不到他任何的慈悲和友善,咬牙切齒地吼道:“剛才是不是你來過?我的鼎爐和我搜集的天材地寶,是不是在你手中?”
“沒錯,就是在我手中!怎麼你有意見!”
“我們的仇大了!”睚眥咬牙切齒:“我會和你不共戴天。”
“嗯,我知道,你小心眼,睚眥必報!你有這個本事報仇雪恨嗎?要我說你還是盡快夾著尾巴逃走。”
睚眥猛然張口,從人身變成一條惡龍,向著墨塵吞咬過去。
洞穴本來就很狹窄,睚眥變成惡龍之後,幾乎和洞穴通道差不多粗細,它如此吞咬過來,墨塵隻有倒退,沒有別處可躲。
他倒飛的速度很快,等衝出了洞穴之後,猛然一刀劈了下來,像是斬頭一樣斬向睚眥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