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望著西涼王陰沉的臉,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其他貼身護衛,都皺著眉頭,大氣都不敢喘。 WwWCOM
兩個打手,上去就給中年女人兩個大嘴巴子。
“臭三八再不滾,老子打死你!”
西涼王探手,按住那打手的肩膀。
“你怎麼打人?”
那打手一驚,慌忙賠笑臉道:“這位爺你有所不知,像這樣的破落娘們多的去了。男人、孩子來這裏賭兩個錢,她們那個鬧騰呀。如果我們不給她們點顏色,我們這賭坊還開不開了!”
“不管怎麼,打人就是不對。向這位大姐賠禮道歉!”
另一個打手,嘴一歪,擼起袖子,一臉的痞笑。
“你以為你誰呀?帶幾個人來,就以為自己真是大爺呀!在賭坊錢就是老大,沒有錢快滾蛋。別妨礙我們做生意。”
李*誌閃身到了那人打手麵前,咣當就是一腳,將他踹的跪倒在地。
“還真是不想活了,敢給我家項爺如此話!”
那打手痛的死去活來,知道是遇到了高手,立即叩頭如搗蒜。
“對……對不起幾位爺,的實在是眼拙!”
那動手打中年婦女的打手,在西涼王的威壓之下,笑的像在哭。
“我……我道歉……大姐……對不起……”
西涼王放開了那打手,向著中年婦女和藹的笑道:“大姐莫怕,你兒子偷走了你多少錢,我這裏有你先拿去用。”
“二……二兩……”中年婦女傻了眼,感覺還真是出門遇貴人了。
那爬起的老漢,看到西涼王善心,立即跪在地上哀求。
“好心人呀,我老伴正等著救命錢!慈悲,給我一點吧!要不借我也行。”
西涼王將百兩銀子,遞給老者。
“老哥你可真糊塗,既然缺錢,為什麼還來賭?”
“我也是鬼迷心竅呀!再了,我給老伴治病,確實差很多錢。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老者老淚縱橫。
西涼王將他扶起來:“拿去吧,這是百兩銀子,夠給你老伴看病的了。其他的錢,留著做點生意。”
“啊……太多了,太多了……”老者慌忙搖頭,感覺承受不起。“十兩,給我十兩就夠了。”
老者激動的,從銀子包裏拿出十兩,然後將其他的推給西涼王。
老者本就是本分之人,也是被生活所迫,走投無路,才走了歪路。
西涼王微笑著,將銀兩接了回來,對老者的淳樸十分的讚賞。同時內心也揪了一下,連這樣的人,都經不住賭坊的誘惑,看來賭坊的弊端還真不。
送走了兩人,西涼王有些落寞的走向一個相對比較靜的街道上。
而這時附近的一家院落,一老者拿著魚叉,怒吼著追一個少年。
少年從院落裏衝了出來,邊跑,邊罵:“你個老不死的,不就是賭輸了你幾個臭錢,至於這麼生氣?你花錢在女人肚皮上的時候,怎麼不心疼錢?”
另一家院落,出來一個佝僂著背的老太婆,白蒼蒼。
“作孽呀,都是賭害的。爹不是爹,兒子不是兒子,賭真是害人呀!為什麼,皇上看不到它的害處?”
西涼王一陣臉紅,質疑的望著李*誌。
“為什麼?為什麼我前幾次視察,民風不是這樣?難道這次是刻意有人安排,難道眼前的人都是在演戲?”
李*誌沉聲道:“皇上你覺得這是在演戲嗎?賭坊能自己砸自己招牌嗎?”
西涼王沉重的點點頭:“我明白了,這次是我突襲,就連身邊的太監都不知道我在做什麼。看來我太低估他們了,竟然把眼線都安插到我身邊來了。以前的視察都是刻意安排的吧!”
李*誌點點頭:“皇上聖明,是誰有這麼大本事,我想皇上心中應該有數了。”
西涼王點點頭,繼續向前走。路邊上,幾個孩子正在學著大人搖塞子賭錢。
有個孩唱著歌謠:“寒窗二十年,不如我賭坊瀟灑轉一圈。金也滿,銀也滿,還有嬌娘,送上前。”
其他的孩子,也跟著唱,笑聲如此的清朗,聽的西涼王心都在冷。
“怎麼會有這樣的歌謠?”
“啟稟皇上,這是賭坊內傳出來的歌謠,現在滿大街,婦孺皆會!”李*誌道。
西涼王額頭上都冒著冷汗,這樣的歌謠盛傳,豈不是害的孩子們覺得讀書一點用沒有!
“為什麼沒有人上奏給朕?梁丞相難道也不知道有這等歌謠?”
“知道,這正是梁丞相日夜愁苦的地方。他多次提出關閉賭坊……可是……”
“可是我都駁了回來……”西涼王意味深長的仰歎息:“朕,真的錯了嗎?”
又走了片刻,街道更加的冷清,西涼王的心也跟著涼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