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個巨浪退去,海鷗已經嚇得全部飛走,掛在石像的海蛇全部被卷進了海裏。
那些淹沒的石頭,等著浪潮退後,全部又裸露了出來。裸露出來的不但是他們,還有五個濕漉漉的人,被其中一人牽著。
五個人渾身都長滿了海草,他們看上去比普通人高出很多,也雄壯很多。
他們都是被鎖鏈從鎖骨上穿透,彼此相連在一起。那鎖鏈之上,還在滴滴答答的流淌著鮮血。
牽著他們的人,看上去麵相凶惡,滿臉都是橫肉。
這人不停地扯著鎖鏈,鎖鏈在幾個人鎖骨的血肉之中不停抖動,鮮血流淌不止,很快將大片的海麵染紅。
墨塵望著這一幕,眉頭微微一皺。
在這人的牽扯之下,那些人竟然登上石像,順著石像的手臂,向上爬。
看上去他們就像是一條人蛇,在石像上遊動。
墨塵很是納悶,這些人是什麼人?難道是生活在海裏的人類?
片刻之後,他們就登上了石像的頂端。
牽著他們的人,將其中一人從鐵鏈之中抽了下來,手中多出一把長半米的刀。
刀十分的怪異,卻鋒利無比。
單見刀光一閃,刀就破開了那人的胸膛,隨著這人轉動刀,那人胸口一大塊肉被挖了出來。
“嗷嗷……”
被刀刺的人出痛苦的哀鳴聲,但是卻不敢逃跑。
行凶的人麵無表情,刀子進進出出,很快將眼前此人的心給挖了出來。
鮮血順著那人的身體,流淌下來,流淌在石像上,順著石像向下流淌。鮮血流到石像的一半就無法再向下走。顯然石像實在太長,加上石像似乎能夠吸血,這些鮮血很快被它吸幹淨,也隻是表麵上留下一些血痕而已。
墨塵眉頭大皺,這人實在太過凶殘,怎麼可以任意草菅人命!
腳下用力,墨塵已經騰空而起,落在了石像頂端,盯著行凶的人。
行凶的人抬頭,淡漠的望了墨塵一眼,把墨塵當成空氣,一句話不,將死了的那人一腳踹到海裏。
很快海麵之上飛濺水花,那人還沒等沉下去,就被一群海蛇圍攻,屍體在兩個呼吸之後,就變成了一堆白骨。
下方很快浮現各色的毒蛇,密密麻麻數以萬計。它們都在海麵上像是下餃子一樣不停的翻滾著,顯然是等待著食物的再度降落。
那行凶的人,將第二個人抽出鎖鏈,繼續殺人。
墨塵喝道:“住手,你為什麼要殺人?”
“他們不是人,罪該萬死,我隻是在行刑而已。”行凶的人淡漠的回應墨塵一句,再度手起刀落。
噗嗤,鮮血飛濺,又是一塊血肉被挖出,很快此人的心髒也被挖了出來。鮮血有開始在石像上麵流淌,出無比血腥的味道。
而石像卻像是饑渴的土地,貪婪的吸著鮮血。
等這人的鮮血流盡,人早已經斷氣。砰,又是一腳,此人落到海裏,很快變成了一堆白骨。
墨塵眉頭大皺:“他們到底犯了什麼罪,竟然要受如此殘酷的刑罰?”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本是別人地盤上的事情,墨塵沒弄清楚到底生了什麼事情,自然不能貿然救人。
跟何況他根本不知道誰是好人,誰是惡人。有時候被殺的人未必就是好人!
在別人執行刑罰的時候,貿然出手,就是劫刑場代表著和這裏的執法者為敵。
“他們評論少主,少主豈能是平民隨便評論的。”執法的人麵容威嚴,儼然執法如山,不允許任何人撼動。
墨塵眉頭又是一皺:“就因為評論了少主,就要受到如此嚴重的刑罰?不知他們如何評論的?”
那三人其中一人淚眼朦朧:“我隻是了句,少主不講理,就被他們抓住要挖心!”
“你們呢?”墨塵眼神冷了很多,詢問另外兩人。
“那少主欺負我妹子,我不過是和他們講道理,結果我就要被挖心,妹妹也被他們搶走了!”
執法的人冷哼:“少主看上你妹妹那是你的福氣,別不知好歹。”
“呸,少主玩了女人就將人推進萬蛇窟內喂蛇。你們簡直傷心病狂!”那人突然顯得很激動,奮力地掙紮。
然而掙紮起來,必然牽扯到鐵鏈,讓他痛得麵容扭曲。
這些人之所以不敢抗爭,那是因為鐵鏈透骨之後,老老實實的受死還好,一掙紮就會帶來無邊的苦痛,他們根本承受不了。
墨塵臉色冷峻無比,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執法的人。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立即放了他們走人,要麼把人頭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