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試玩與不解(1 / 2)

在蕭木的潛意識裏,王靜遠和馮氏作為主人,當然要參與到遊戲當中來,蕭木已經打算讓楊韜過來一起湊成四人,讓胡雲去跟李師藥他們繼續“比武”。WwWCOM

但是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在擺好桌子,拿出麻將牌,幾人準備落座的時候,馮氏卻很主動地給眾人泡茶去了,並沒有絲毫想要參與其中的意思。

“王夫人不來玩上兩圈嗎?”蕭木不解地問道。

王靜遠、楊韜胡雲等人紛紛看向蕭木,沒有話,一時之間氣氛有些不自然。

蕭木這才想到這是在十七世紀的大明朝,女人的地位跟後世肯定沒有辦法相提並論,馮氏作為家中的主婦,當然要熱情地端茶倒水招待客人,而不是親自下場參與男人之間的正事——如果打麻將也算正事的話。

為了避免被當作是對有夫之婦的人妻也感興趣的變態狂人,蕭木趕緊咳嗽兩聲,道:“我設計此物是為了拿來給皇後和宮中其他妃子們解悶之用,隻是對於她們女人的喜好也不是很了解,王夫人不妨一起來參詳一下,也好給出一點建議。”

見蕭木這樣,馮氏也就恭敬不如從命,坐到了桌前,連同蕭木、王靜遠還有楊韜,一起碼起牌來。

胡雲則是領著幾個孩子去院子裏麵練功去了,年紀豈能學會了賭博這種東西?就算隻是娛樂也不行!

簡單講解了一下規則,試著熟悉了幾把之後,幾人都紛紛進入了狀態,這也讓蕭木感到很高興,看來麻將牌被人接受起來很容易,可以輕鬆上手。

至於在玩的過程中,作為湊數玩家的楊韜就感覺很不自在了:坐在馮氏的下,在洗牌、碼牌的時候都要格外地心,生怕碰到了馮氏的手,唐突對方造成不必要的麻煩;而且還要看著上下家的牌路,找機會給蕭木喂上兩張好牌——雖賭場無父子,但這個法用到現在這個場合則有些不太合適,畢竟又不贏房贏地,君臣之道還是要講的。

而且還有一點讓楊韜更加的鬧心,明明自己覺得皇上需要,特意給皇上喂的好牌打了出去,蕭木卻都沒有用上,反而有好幾次蕭木打出來的牌正好是楊韜要胡的那張,這讓楊韜更加痛苦了。楊韜一時之間甚至理解了諸葛孔明輔佐後主阿鬥卻不能成功的那種無奈之感,對諸葛亮又平添了幾分崇敬之意,隨即楊韜又意識到按照這樣的想法,豈不是在皇上是扶不起的昏君?這簡直是大逆不道,楊韜自認對皇上忠心不二,在心裏又默默地把自己給譴責了一番。

總而言之,麵對這種局麵,直接宣布胡牌肯定是不行的,這樣肯定會讓皇上出醜,要是弄不好掃了皇上的雅興,被治一個欺君之罪就不好玩了;非但不能胡牌,而且還要不留痕跡地把現有的牌在不知不覺之間拆散,讓人看不出來任何端倪,不然的話,被現了欺瞞了皇上,同樣也是欺君之罪。

所以剛剛打了一圈還沒到,楊韜就已經滿頭大汗了,感覺自己著實消耗了不少精力,似乎跟人打架都沒有這麼累。

楊韜心裏的糾結蕭木當然不知道,蕭木看到楊韜神色不是很自然,還以為楊韜是沒有抓住麻將牌玩法的竅門,就不鹹不淡地鼓勵了兩句諸如什麼“別著急,慢慢就掌握要領,熟練了就好”之類。

這樣一來楊韜的表演難度就更大了,不但要在不能胡牌的同時給蕭木喂牌,還要裝作不太熟練,沒有掌握住玩牌的心得的樣子,楊韜沒有辦法,隻好尷尬地笑了兩聲,“嘿嘿,今出門走得急,沒帶太多銀兩,口袋裏的錢恐怕不夠今輸的……”

眾人自然都是哈哈一笑。

用囊中羞澀的理由勉強地掩飾了過去,楊韜心中輕舒了一口氣,“難怪那幫文官都‘伴君如伴虎’,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跟楊韜相比,蕭木這邊的情形也沒好到哪裏去,除了最開始的幾局仗著自己熟悉規則的優勢(實際上規則就是蕭木定的,沒有辦法不熟悉)胡過兩次之外,蕭木就再也沒有嚐過胡牌的滋味,反而還時常地給人把牌打到了別人手裏,讓人家把牌給胡了。是的,這個“人家”的就是王靜遠,畢竟也隻有王靜遠這種耿直之人才不會看場合氣氛地專注於輸贏。

所以幾圈下來,王靜遠麵前擺滿了戰利品,成為了最大的贏家;馮氏稍微贏了一點點;楊韜則是憑借著精湛的演技和過人的賦,精確地保持了不贏也不輸的局麵,幾人都覺得十分巧合的同時,楊韜心裏也暗自鬆了一口氣;至於蕭木則是損失不,手中的籌碼基本都被贏光了,如果蕭木知道其實有好幾次楊韜也能從自己手裏胡牌的話,估計肯定會“龍顏不悅”,不得不楊韜的選擇還是十分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