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振興見張不想喝茶,也沒有勉強他,自己又喝了兩口,便讚成張的提議,道:“兄弟我也是這麼想的,你覺得咱們先審問哪個比較好?”
“有道是先易後難、循序漸進。WwW COM那個杜老六放一放再,咱們先去會會梁豔陽如何?休息了一,估計他也緩得差不多,此時正皮癢著呢!”張建議道。
“嗯,隻不過以梁豔陽那身子骨,恐怕經不起什麼折騰,也沒法對他大刑伺候,兄弟你可有什麼好想法?”駱振興則是想到了昨審訊梁豔陽毫無進展的事情——那廝嘴巴又硬、身子骨又很差,跟他來軟的,他絲毫不吃你那套;要是對他來硬的呢,又怕承受不住,讓他丟了命。想到這點,駱振興便開口問道。
“嘿嘿,此一時彼一時,當時咱們也不知道還有杜老六那條大魚,自然不敢拿梁豔陽怎麼樣。現在就不用擔心那麼多了,有什麼家夥都直接往他身上招呼,不怕他不就範。”張十分自信地著,絲毫沒有把梁豔陽放在眼裏。
聽了張的話,駱振興也感到自在了許多,沒那麼畏畏尾了,“嗯,兄弟的不錯,梁豔陽知道的東西估計杜老六肯定全都知道,梁豔陽不知道的事情,杜老六也知道。就算那梁豔陽命福薄受不住咱們的手段也不打緊,反正也還有杜老六在,到了咱們錦衣衛的手裏,還愁他不肯老實交代嗎?”
駱振興臉上笑著,又補充著道道:“不過話雖然這麼講,但還是盡量不要讓他丟了性命省得到時候麻煩,咱們的手裏可是還有殺手鐧的……”
二人著就來到了關押梁豔陽的牢房。梁豔陽昨日受了刑,晚上疼了一宿,自然也睡不好覺——實際上就是沒受刑也睡不好覺,畢竟大牢的環境在這擺著,跟梁豔陽原來住的地方簡直是堂地獄般的差距。好容易捱道了今白,兩個瘟神般的錦衣衛沒有繼續來折磨自己,身上的疼痛稍有減輕,疲倦襲了上來,梁豔陽也就不知不覺地倒在稻草堆裏,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喲嗬,這廝睡得還挺美,這是把牢房當成自己家了吧?”張一邊讓手下掏出鑰匙打開牢門,一邊陰陽怪氣地著。
本來睡得也不是很踏實的梁豔陽聽到了張那魔鬼般的聲音,自然立刻就被驚醒。見果然兩個瘟神來了,估計又要折磨自己,梁豔陽也把心一橫,索性脖子一扭,不去看駱振興和張兩人,擺出了一副寧死不屈的架勢。心道反正也沒有活路了,任憑你們怎麼施為,我就是啥都不,到時候讓你們給打死了,也是一了百了。
駱振興跟張見了梁豔陽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也沒跟他廢話,直接讓人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什麼夾棍皮鞭老虎凳,插針烙鐵夾手指之類的刑罰都讓梁豔陽挨個體驗了一遍。一套全武行下來,梁豔陽雖命大沒死,這個時候也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駱振興跟張見用刑的火候也差不多了,梁豔陽的意誌也被摧毀了七七八八,讓手下將他提溜到自己麵前,張又給他爆了一個猛料:
“我老兄,你這是何必呢,杜老六那廝已經把什麼都招了,你繼續在這裏強撐,也不過是白白受苦罷了。”
梁豔陽聽張的口中出了杜老六的名字,身體也不受控製地抽搐了一下,心道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難道杜老六的事情已經讓他們給知道了?但轉念一想杜老六的身份十分隱秘,出了自己之外,其他的手下根本就不知道,這兩個瘟神又不是上的神仙(梁豔陽此時自然認為瘟神不算神)又是從何而知?肯定是在詐我。
心裏思考了一番,梁豔陽又恢複了鎮定,對著二人道:“杜老六不過是人的一個手下,他知道的那點東西人早在縣衙大堂上的時候全都交代了,不知二位上差到底還要叫人交代什麼。”
雖然梁豔陽嘴上狡辯著,但他之前條件反射一般的緊張動作全都被駱振興和張看在了眼裏。二人冷笑一聲,也沒跟梁豔陽繼續廢話,讓人把他架了起來,又是一頓大刑伺候。
一邊讓手下用刑,張一邊打量著梁豔陽,威脅著道:“事到如今還想負隅頑抗,我告訴你,不光是杜老六,還有他那個什麼兄弟老八也落到了我們的手裏。你你不過區區一個人物,何必要為了他們死扛?你要是老老實實地把他們的事情都交代了,或許還能得一個痛快,我二人也會替你向皇上求情,放過你的家人。你要是仍然執迷不悟的話,咱們也沒有辦法,隻好找杜老六他們去打聽打聽你家眷的藏身之處,把你的家人也全都抓來問罪,你全家老,隻怕是誰也別想活命,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