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的心思蕭木也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Ww W COM看著林檎明明心裏很高興,臉上卻還是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蕭木忍俊不禁的同時,也在想著該找一個什麼詞來形容林檎的表現,但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
當然,如果蕭木沒有從7年穿越到大明的話,用不了兩年,他就會現一個人人都知道的,最最適合用來形容林檎的一個詞語——傲嬌。
努力地憋著笑,蕭木又擺出了一副擔心的樣子,“也不知道大臣直接麵見皇後,這樣符不符合封建禮法……”
“有什麼不符合禮法的,那些垂簾聽政太後的不都是女人嘛,不跟大臣們接觸,她們怎麼聽政?”林檎直接好不猶豫地答道,總之千言萬語就是一句話:老娘不管,老娘就是要去聽錢謙益和周延儒講書,老娘符合禮法就是符合禮法。
“我還沒死呢,你就那麼著急想要當太後了?”蕭木調侃了一句,“心我死得太早,你兒子的皇位都坐不穩!”
“什麼我兒子,那明明是你兒子!你要是死得晚了,你那便宜兒子都長大了,我還哪有垂簾聽政的機會?”林檎滿不在乎地答道,又用戲謔的語氣道,“當皇太後的感覺肯定比當皇後來的過癮,也不枉我穿越一回……”
“想不想再弄個太皇太後當當?”蕭木沒好氣地道,“你還得趕緊給你兒子娶媳婦,讓他趕緊生兒子,然後再傳位下一代,到時候人人喊你太皇太後老佛爺,你這穿越之旅才算真的圓滿。”
“太皇太後的事情以後再,皇太後的事情我看不久就可以提上日程了。”林檎麵色一冷,端起茶水,示意蕭木可以走人了。
蕭木見林檎坐在那裏開始醞釀,馬上又要瘋,於是趕緊一走了之。
“這個女瘋子!”蕭木心裏一陣腹誹,“看來還是要拜托張皇後來收拾她,多教她一些‘三從四德’之類的優良品德……”
想好了對付林檎的辦法,蕭木對這個事情也就不那麼放在心上了,轉而想起了林檎的錢謙益、周延儒還有溫體仁在曆史上的爭鬥來。
“嗯,現在我已經決定了內閣成員不再輕易變動,所以就不會有推舉內閣成員的事情,沒有了推舉閣員的事情,他們幾個就不會為了閣老的位置而爭鬥了吧?”蕭木心裏想道。
“還有,我已經宣布實行大赦下,這樣一來,錢謙益以前犯過的科考舞弊案就可以就此揭過了吧?就算以後那個溫體仁想要再去攻擊錢謙益,這件事情也不能成為他的武器了……”
想到這裏,蕭木突然現自己思考問題的方式竟然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完全改變了:明明還有很多閹黨成員原來做過很多孽,自己卻為了維持政局的平穩,對他們進行了赦免;錢謙益明明犯下過科考舞弊的罪狀,在曆史上還幹出過“水太涼”這種事情,自己卻想著怎麼讓他不再受到他人的攻擊。
蕭木可以確定自己穿越之前,對於盤剝百姓、弄虛作假、考試舞弊這些事情是深惡痛絕的,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自己竟然會幫助這些人——盡管自己的初衷並不是這樣。原來當皇帝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思想,政治平衡也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立場,絕對的權利真的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對自己的人性和良知進行了一番拷問之後,心情極度失落的蕭木又想到了讓他心情更加失落的一點:就算是自己赦免了那些依附魏忠賢的官員,他們還是會被打上一個“閹黨餘孽”的標簽,跟那些自詡清流的官員之間還是不斷的會有明爭暗鬥;就算自己不打算更換閣臣的人選,沒有了推舉閣老的事情,總會還有其他的事情和利益讓錢謙益他們去爭搶;就算科場舞弊的事情就此揭過,溫體仁還是早晚能找到其他攻擊錢謙益的武器——隻要他想的話。
那麼自己出賣了良知和道德之後,能夠換回來的,也不過是局麵的暫時緩和,而且這似乎給未來埋下了更大的隱患,不知道哪一,官僚之間被自己強行壓製住的矛盾就會以更加猛烈的形式再次爆。
“這種最最傳統的道德感召的方式,放在利益的麵前簡直是蒼白無力,封建官僚從便學習仁義道德,道德感召對於他們,又能起到多少效果呢?”蕭木拿起那幾張“奸佞”畫像想著,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底。
蕭木現自己沒有任何有效的好主意,對於下麵那些整忙於相互爭鬥的官員們,似乎沒有任何辦法能夠讓他們放棄爭鬥,一致對外:畢竟全下的財富基本都在大明,他們隻需要在大明花花江山的範疇之內去爭搶就好,畢竟大明之外都是蠻荒貧瘠之地,還有凶惡的化外蠻夷,有什麼好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