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駱養性沒有顏麵來見朕?”蕭木大吃一驚,一把搶過了王承恩遞過來的的折子,一邊打開一邊在心裏想著:“這樣完美的一,真的要晚節不保,難道是駱養性的手段太過於厲害了,失手把杜老六給弄死了麼?”
打開了奏折,蕭木耐著性子看了一遍,現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杜老六還活著,隻是駱養性並沒有能夠審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WwWCOM
整份奏折上麵寫滿了“微臣無能”、“有負皇恩”之類請罪的話,在奏折的最後,駱養性表示他自己未能完成聖命,漲了人誌氣,墮了錦衣衛子親軍的威風,實在是不配繼續厚著臉皮占據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請求皇上網開一麵,允許他辭官歸田……
“把駱養性給朕叫來!”蕭木大聲地對王承恩吩咐道,語氣中甚至有些氣急敗壞的意味。
林檎在一旁聽著,努力地憋著笑意,生怕自己在王承恩的麵前控製不住笑出聲來,那樣豈不是“有失體統”?
“奴婢遵旨。”王承恩連忙答應,隨後快步出去找駱養性去了。
“這個駱養性,竟然想要撂挑子不幹了!”蕭木氣急敗壞地道,同時也有些感到不敢相信,“區區一個杜老六,竟然把他逼到了這個份上?”
“你看看,我剛才了什麼?那個杜老六果然不是省油的燈。”林檎在一旁煽風點火地道,絲毫沒有給蕭木留情麵。
本來林檎在心裏也是認為駱養性親自出馬,審問杜老六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剛剛不過是對蕭木那套“一都是那麼順利”的論調感到有些惡心,為了打擊蕭木的囂張氣焰,這才開口表示杜老六沒那麼簡單,駱養性有可能完不成任務。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林檎自己也知道她其實舉的是一個極端情況下的例子,也就隻有理論上的可能性,根本完全就是為了跟蕭木鬥嘴、抬杠而已。
當然了,現在這樣的事情竟然真的生了,那林檎自然把剛剛自己的“真實”想法拋到一邊,開始大吹特吹自己深謀遠慮、高瞻遠矚、料事如神……
蕭木此刻還沉浸在對駱養性未能審出結果的震驚之中,以至於林檎的一番嘲諷和自吹自擂的言論對他來完全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有能夠對他造成什麼有效的打擊和傷害。
林檎了一會,現自己的話被蕭木完全免疫了之後,也就不在繼續嘲諷,從還在愣神的蕭木手中拿過了駱養性的奏折,開始看了起來:
“臣駱養性啟:臣之所以於前日親往大興者,乃蒙陛下聖訓,責臣務要審訊宵,為民除害。臣深感責之重大,以致夜不能寐、食不甘味,未敢有絲毫鬆懈,但求不負皇恩也
……
今三日已過,臣雖無時不感念皇恩,竭誠用事,然臣誌大才疏,駑鈍不堪,諸般刑訊之法盡皆嚐試卻一無所獲。錦衣衛乃子親軍,今臣辜負聖意,深墮軍威,以致不法人猖獗,忠義之士受辱。臣不敢忝居要職,屍位素餐,懇請聖上明鑒,允臣辭官,臣惶恐,伏惟陛下聖裁。
另錦衣衛中駱振興、張等,皆忠義之人,實心用事之輩,有言雲‘一將無能、累死三軍’,此番審訊不利,皆臣之過,與他人無幹……”
林檎從頭到尾讀了一遍,這才開口道:“嗯,這奏折看起來應該是駱養性本人寫的。”
蕭木也剛剛從震驚當中緩了過來,聽到了林檎這句話,便開口問道:“怎麼講?”
“用詞粗陋,語句不通,文官的奏折肯定不是這個樣子的,就是讓師爺來代筆,寫出來的奏章肯定也要比這份高出很多。”林檎分析道。
“所以你是,這份奏折寫的很差?”蕭木用懷疑地聲調著,“我覺得單就文章本身來,寫得很不錯啊。”
“非也非也。”林檎果斷地否定了蕭木“很不錯”的看法,“這份奏章看起來也就是後世普通中學生的水平,現在是大明王朝,又不存在高中生,除了駱養性這樣的武人,還有誰寫得出來?”林檎一臉肯定地道。
“你們年的高中生都那麼厲害的嗎?”蕭木覺得林檎得太過誇張了,“我雖然都已經是大學生了,但肯定寫不出來這樣的句子。”
“那是因為你太笨了,不然怎麼會畢不了業?”林檎果斷抓住機會,又嘲諷了一句。
“不知道是哪個瘋子的我以後是大科學家。”蕭木聲地嘀咕了一句,然後便不再打算繼續跟林檎糾纏這些沒有用的話題,起了正事:“所以,駱養性沒有找師爺代筆,親自寫了這份奏章,看來他真的是鐵了心,想要撂挑子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