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幹什麼營生的?”王承恩開口對他這個本家問道,畢竟要是知道了一個人的職業,那這個人的底細也就大概能摸清楚了,就比方那個販李二的法就十分完美,世世代代賣臭豆腐的,那麼去他家附近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真假。. .
“……”王老五聽著王承恩的這個問題,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樣舉動讓蕭木和王承恩的臉上又寫滿了懷疑,這個王老五的來曆看起來的確有問題,懷疑的同時,對王老五的警戒也瞬間提高了一個檔次,下麵的錦衣衛護衛們一個個都是如臨大敵,生怕這個王老五真的是個危險分子,突然跳起來襲擊皇上。
“那個,啟稟上差。”就在氣氛一度十分緊張的時候,胡捕頭心翼翼地開口道既然對方是錦衣衛密探,胡捕頭的稱呼也就變成了“上差”,總歸是他認為怎麼好聽就怎麼叫了,“此人確實名叫王老五,家住李家胡同,平日裏遊手好閑,並沒有一個正經營生……”
“此言當真?”蕭木聽了胡捕頭的話之後,並沒有理會”上差”這個稱呼的問題,而是又確認了一句。
“回上差,確實如此。”胡捕頭肯定地答道。
“你們兩個也認識此人嗎?”蕭木又對胡捕頭身後站著的兩個手下捕快問道。
那兩人見“上差”問話,趕緊雞啄米一樣地點頭稱是,表示胡捕頭剛剛的完全正確,其中一個膽大的還開口道:“回上差,這個王老五確實是這一帶有名的潑皮無賴,光是在我們手裏就被抓進牢裏好幾次了,關了一陣放出去之後過不了兩,又會犯事被抓回來,整個順府的捕快們幾乎全都認識此人。”
“這個捕頭的可是真的?”王承恩接過話茬,對那王老五問道。
可是那王老五卻仍然沒有回話,而且看起來臉上憋得通紅的樣子。
胡捕頭見王老五這般表現,心裏也頓時著急起來,心道這廝這番表現豈不是把我給坑了,自己剛剛明明在上差麵前拍著胸脯保證了他的來曆,結果這潑皮卻是個軟蛋,見了上差嚇得連話都不敢回了。
可能是由於那個看起來最大的“上差”似乎還很好話的樣子,也可能是由於見王老五不開口,生怕自己剛才的保證讓上差懷疑,胡捕頭對那躺在地上王老五也沒有客氣,直接又踢了他兩腳:“平日裏遊手好閑、作奸犯科的時候也沒見你臉紅,怎麼現在上差問起來就知道害臊了?”
可誰知胡捕頭不踢還好,這兩腳踢了下去,那王老五直接腦袋一歪,暈了過去,這麼一來,胡捕頭跟他的兩個手下的話從某種程度上成了“死無對證”樂——或者是“暈無對證”。
胡捕頭心裏暗恨不已,一方麵是恨王老五不爭氣,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暈倒了,弄得自己十分被動,另一方麵則是恨自己為什麼要多管閑事,插嘴出了王老五的底細,就算自己什麼都不,這麼簡單的事情,人家錦衣衛密探想查出來也是菜一碟,何必自己上趕著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