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韜等人聽了駱養性的命令,雖然心中感覺心有不甘,但也隻好無可奈何地領命,畢竟他們也都清楚,即便是不甘心,指揮使大人肯定是最不甘心的那一個,因為放棄了尋找,不但意味著放棄了張一個人,更意味著整個調查過程要處在一個十分被動的局麵下了,現在指揮使大人既然做出了這個決定,那自然也是經過了仔細的權衡利弊,考慮得失之後才決斷的。 ..
現在楊韜期望的就是事情的嚴重性可以稍微輕一些,因為即便同樣是落到了那個王登庫的手裏,也可能是有好多種情況的,比方可以是張出門抓藥的時候偶然聽別人起了王登庫的名字,上前打聽套話的時候被盯上的;也可以是王登庫在杜老六被抓、劉老八刺殺失敗之後加強了戒備,在錦衣衛一行人剛剛進入張家口就已經盯上了他們,並且趁著張一個人出門抓藥落單了的時候下手暗算了他。
就上麵的兩種情況而言,怎麼想都是前一種情況的嚴重性要遠遠低於後一種,起碼在前一種情況下,王登庫還要對張進行審問才會知道錦衣衛到來的目的,而張的口風自然相當緊,至少短時間之內王登庫怕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來。而且也同樣很有可能他們隻是把張當做一個打聽了不該打聽的事情的普通人,並不會想到錦衣衛上麵來,那樣很有可能連王登庫自己都不會知道他的手下抓到了一個錦衣衛。
然而要是後一種情況的話,那就相當糟糕了,因為王登庫不但知道了錦衣衛的到來,而且還敢囂張地抓走張,這就明他已經是有恃無恐,在這張家口恐怕已經能夠一手遮了,那樣的話,駱養性他們的調查恐怕就很難進行下去了,或者他們即便是能夠調查,估計也隻能查出王登庫希望他們看到的東西。
上麵這兩種也隻是楊韜自己胡亂猜測的可能性,雖生的幾率有高有低,但卻都不是不可能的,而且除此之外還可能有好多好多其他的可能,意味著的嚴重性也完全不同,然而他們這邊連續查了兩,卻沒有一點點進展。
帶著對於未知的事情的各種猜想,心神不寧的楊韜也隻好暫時驅散腦海中各種各樣的猜想、假設與擔心,回到了自己的房裏和衣睡下,因為到了早上,還要有更重要的差事要辦。
……
第二一早,駱養性就聯係到了錦衣衛常駐在張家口的探子。
此人姓宋名棋,是錦衣衛派在張家口常駐的千戶,從外表上來講,這人看起來長得斯斯文文,大約三十五六歲的樣子,頭上帶著一方頭巾,身著一襲長衫,手拿一把折扇——總而言之,怎麼看都沒有一點點錦衣衛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副秀才文人的裝扮。
若不是這人很明顯認識駱養性,而且接下來也熟練地用錦衣衛的禮數跟駱養性見禮,楊韜和駱振興肯定會懷疑是不是哪個秀才書讀傻了走錯了路才跑到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