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了諸如“生意做不下去”、“拖下水”這種讓人沮喪的問題,王登庫此時也沒有剛剛送範先生離開時候的那滿臉的笑意,整張臉也變得陰沉起來,因為關於這些問題,他的心裏確實是十分擔心——對於他來,現在下落不明的杜老六,還有已經可以確定死掉了的劉老八,就是讓他擔心的根源。 ..
王登庫越想越不放心,於是便對手下管家吩咐道,“你去把老四叫來見我。”
“好的,老爺。”那管家聽了王登庫的話,答應了下來,然後便出去叫人去了。
管家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王登庫就見到了人。
“的見過老爺。”那人來了之後,便跪在地上見禮。
“老四這是幹什麼?趕緊起來!”王登庫見狀十分激動地道,示意讓對方趕快起身。
但他的話卻並沒有奏效,那老四道,“此番人給老爺惹下了不少的麻煩……”
“老四啊。”還沒等那人把話完,王登庫便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你也跟了我這麼多年了,我什麼時候在乎過這種虛禮?再那件事情你的處置已經很好了,我怎麼回去怪你呢?”王登庫苦口婆心地著,甚至都從座位上站起了身體,裝模作樣地要伸手去扶了。
很顯然,王登庫口中的這個“老四”,就是之前在京城梁豔陽家中的那個仆役,也就是暗殺了梁豔陽家眷的那個馮老四。
馮老四當然不可能讓主子親自來扶他起來,於是王登庫的手剛伸過來,他也就順勢站起來了,從旁觀者的角度看來,倒還真的像是王登庫親自把他扶起來的一樣,但實際上王登庫根本就沒有用力。
當然了這個地方根本也沒有什麼旁觀者,因為這裏是王登庫最最私密的一處宅子,除了他的心腹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不然的話王登庫也不可能跟那個範先生在這裏商談那麼秘密的生意了。要是換做了其他不保險的地方,就算是王登庫有十分膽子,也不敢隨便地討論那些足以殺頭的話題。雖然商人的本性就是貪婪的,但這也不意味著他們就不懂得謹慎,或者,如果不心謹慎的話,他們也根本沒有機會去貪婪。
是不在乎虛禮,但王登庫本人倒是剛剛跟馮老四上演了一通主仆同心的戲碼,把馮老四感動得夠嗆,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於是王登庫便開口問道,“老四啊,這次叫你過來,還是想跟你再一起琢磨琢磨,關於老六和老八的事情,你最近有沒有什麼新的想法?”
“回老爺,老六和老八的事情我這些一直反複地想過,卻還是沒有完全想通。”馮老四答道。
“哦?老四有什麼地方沒有想通?來給我聽聽。”王登庫道。
馮老四答道,“回老爺,老六雖然是咱們的人,但除了梁豔陽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知道,表麵上看來就是一個嘍囉的角色,按理來,關了這麼長的時間,也該放出來了,但大興那邊卻毫無動靜,聽不光是老六,所有梁豔陽的手下也全都在牢裏管著,一個都沒有放出來,大興的大牢都快裝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