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雲兄弟昨夜在順府沒有受傷吧?那個胡,胡捕頭,有沒有對你用刑?”王靜遠仍是擔心地問道。
“他敢!借給他兩個膽子也不敢對我用刑,起用刑,我們錦衣衛可是他們的祖宗。這個胡捕頭還算識相,見我了是錦衣衛之後,倒還沒有給我用刑,隻是關了一夜。你們是沒看到今早上的景象。”胡雲休息了片刻之後,又給自己到了一杯茶,一邊喝著一邊道,“那個胡捕頭知道了我真是錦衣衛的時候,嚇得差一點就尿褲子了,一個勁地在我麵前好話,什麼‘有眼不識泰山’之類的,臨走的時候還非要請我去順府旁邊的聚仙樓吃飯是給我壓驚,然後讓我直接給拒絕了。”
見胡雲都已經開始吹噓起自己的“光輝事跡”起來,楊韜也知道他的心情應該是恢複得差不多了,於是便開口打擊道,“行了,你也別在這吹牛了,一個堂堂的錦衣衛,能讓尋常的衙役給捉拿了去,你也算是錦衣衛史上的頭一號了,我敢回頭我要是把這事跟大夥一,你在錦衣衛裏麵可就徹底的出名了。”
“不過話回來,我能平安地脫身,還是多虧了楊韜去順府找人,不然還不知道要被關上多久呢!”楊韜的話正好到了胡雲的痛處,聽了之後胡雲也沒有任何吹噓的心思了,而是趕緊跟楊韜套起了近乎,“至於這個事嘛,楊韜你還是幫我保保密,要是真讓錦衣衛裏的大夥都知道了,我以後也就沒法抬頭挺胸地做人了。你看你現在都已經是千戶了,我才隻是一個副千戶,要是再讓人知道了這個事,那我估計也就再也追不上你和駱振興他們了。”
胡雲的話引起了王靜遠他們的一陣笑聲,王靜遠也跟著打趣道,“胡兄弟辦案這麼賣力,喬裝打扮起來把我們和順府的衙役都給騙過去了,這次的案子辦好了,等會試結束的時候,肯定能夠高升!”
“那就借王兄吉言了。”胡雲拱了拱手,算是承下了王靜遠的好意。
“何必那麼麻煩!”但楊韜好像還沒有過癮,而是繼續道,“之前胡雲你不是跟著李師藥他們一起讀書,是要考狀元的嗎?皇上上次來的時候,還要安排幾個翰林來給你當先生,我看你這次直接去參加會試,搞不好就是新科的進士,將來再入了閣,當了閣老,豈不比在錦衣衛裏摸爬滾打地當個千戶來的爽快!”
聽了楊韜的話,胡雲果斷地擺了擺手,“我看還是算了,就算考上了進士,當上了閣老,整日裏舞文弄墨,到頭來見了我們錦衣衛不還是擔驚受怕的?實在是沒什麼意思,還是留在錦衣衛辦差來的痛快!”
“讓你考進士,沒想到你還當真了。”楊韜又是戲謔一句,把胡雲了一個大紅臉,引起了滿堂大笑。
然後就在眾人的歡笑聲中,宋應星終於提出了一個問題,隻見他拱起手朝皇城方向行著禮,同時問道,“剛剛聽楊韜兄弟所,原來皇上也來過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