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蕭木在林檎看來簡直就是扶不起的阿鬥,渾身上下充滿了家子氣,“想想看,這可是你這個大明子親自設計,用來供宮中貴人們休閑玩樂用的,難道你這個皇帝,我這個皇後,還有你那個皇嫂跟那麼多貴妃的名頭就隻值十兩銀子?”
“嗯,確實……”蕭木也是意識到自己低估了“皇家”、“禦用”這兩個詞的威力和價值,於是便狠狠地吹起了一個大泡沫,“那就一副紙牌一百兩銀子好了,這個價格是成本的三百多倍,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一本萬利’了。”
“你這明明才隻有一本三百利,跟一本萬利還差著三百多倍呢好不好!”然而林檎卻並不這麼像蕭木那樣容易滿足,“那可是‘至尊版’、‘典藏版’的精品紙牌,一副隻賣一百兩銀子,怎麼能對得起買主的尊貴身份?”
無疑林檎是把後世關於奢侈品的相關銷售策略考慮到售賣紙牌上麵來了——其實兩者的本質也差不多,都是名頭還有伴隨著名頭帶來的社會地位,而不是原材料本身的成本決定其最後的價格。
“一萬除以三百明明等於三十多……”蕭木的家子氣連續被林檎“怒其不爭”地指責了兩次,於是他連林檎剛剛那明顯的數學錯誤也都有些不太敢指出來了——因為他很清楚,林檎之所以會犯這麼低級的數字錯誤,估計也是因為自己“不爭氣”的原因,所以自己還是假裝沒聽出來,隻在心裏想一想比較好。
“那就一副紙牌一千兩。”蕭木頓時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樣,不管不顧地把剛剛的泡沫又生生給放大了十倍,“這樣價格就就是成本的三千多倍,四舍五入一下也可以算作是‘一本萬利’了。”
“嗯,千兩銀子這個級別還差不多。”林檎看起來終於像是滿意了,“那就一副‘典藏版’牌三千兩吧,正好湊成一本萬利。至於‘至尊版’,我看還是改個名字比較好,不然的話,玩了這副牌的人都成了至尊了,那豈不成了僭越?你這個大明皇帝就算敢賣,也沒有人敢買。”
林檎又是獅子大開口,隨口就直接又把售價提高了三倍,直接湊成了真正字麵意義上,而不是誇張修辭的“一本萬利”,然後又就這紙牌的命名問題提出了一個十分中肯的建議。
“確實如此,大明這個時空的至尊無疑就是皇帝,如果我是一個有錢的王公貴族,恐怕是不會敢買什麼‘至尊版’紙牌的,萬一前腳買了,後腳就成了有不臣之心的亂臣賊子,那豈不是得不償失?”蕭木也是點頭讚同道,“那就先印製些三千兩的‘典藏版’,再生產些一千兩的‘精裝版’好了。”
蕭木無疑還是覺得三千兩實在是有些太貴,還是提出了增加一個一千兩銀子這個比較“親民”的價格的版本。
“既然這樣的話,還可以考慮印製幾副‘精裝典藏版’,五千兩銀子一副的那種。”果然,見蕭木提出了一個“親民”的版本,林檎立刻又提出了一個更加高端奢侈的版本,總之就是怎麼貴就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