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變聰明的事在山村裏傳開了,人人都誇讀書好,也有誇張先生教得好的,更有與阿言套近乎的。比如大雄與那吳仁公子。
這日阿言來到私塾,剛要坐下,發現原本冰涼的木椅竟墊上了一塊坐墊,還沒等他懷疑,一雙大手便把他按在了座位上。阿言下意識地運氣抵抗,力沉雙腿剛要站起,誰知那雙手竟然開始給他揉起了肩膀。還沒反應過來,又靠過來幾個黑衣人,又是拿著火盆,又是捶腿加衣的,讓阿言也體會了一把富家老爺生活。
隻見吳仁搖著紙扇從門柱後邊晃蕩出來,辦了張凳子在阿言麵前坐下,擋著臉的紙扇輕輕一甩便收,露出一張燦爛笑臉。阿言環視一周,原來黑衣人是吳仁的幾位家丁,又看看吳仁仍是那副宛如雕像一般的笑臉,想必是定有所求了。
“不知吳公子可有要事相商?”阿言一挑眉毛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
吳仁收了扇子,臉龐靠近阿言,生怕別人聽見似的,“言哥……”阿言聽他叫得好聽也不忍心打斷他,“不知令妹……可有婚配?”他一咽口水,眼神死死盯著阿言,仿佛他接下來的話將決定他的生死。
阿言一聽原是衝著玖玖來的,雖自己隨師父學過一些外家功法,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們早已擺開架勢,怕是自己一個搖頭便是身首分離的下場。
“不曾。”迫於對方先禮後兵,阿言不得不這般。
吳仁又一開扇子在麵前晃了兩下,“言哥,那你瞧我如何?”
“自然是極好的,”阿言頓了頓,“隻是……”
“隻是如何?”吳仁迫切的問起。
“隻是她自己不知願不願意。”阿言挺直了腰看著吳仁。
“這有什麼!你們無父無母,自然是你這個哥哥做主,你一句話,由不得她不從!”吳仁一聽,把雙腳翹到了椅子上,又耍弄其他的紙扇。
“不妥不妥,我這妹子性情剛烈,若是逼著她就範隻怕是最後落得香消玉殞的下場!”阿言講得聲情並茂仿佛和真的一般。
吳仁一聽後怕,“那……那該如何?”
“吳公子莫急,且待我回去勸勸,幾日後便有答複。”聽了這話吳仁才算放下心來,先後撤了他的家丁。
“言哥,這墊子可暖和?”他一臉諂媚地道。
“不必這般,若是能嫁入大戶人家也是她的福分,我定當盡心。”阿言無奈一拱手又三言兩語把這個紈絝給遣走了。
正當阿言煩惱的時候,又一人找上門來。定眼一瞧竟是大雄,一臉凶煞的樣子也學著別人擺起笑臉迎來倒是十分古怪。
“嘿嘿,阿言……”他搓著手,一邊嘿嘿地笑著。
“屋漏偏逢連夜雨……”阿言聲自語。
誰知那大雄聽力撩,反應過來,“你什麼?”好在他也沒怎麼好好用功,不懂得意思,隻道是阿言又在自語什麼。
“我,好事成雙!”阿言一拍手,擺出一臉笑意。
“嘿嘿,沒想到你消息這麼靈通。”他向後招了招手,那幫與他結夥的人一個個排開,手邊拿著一把把鋒利軍刀,在陽光之下好不耀眼,他們各個耍著生疏的把式瞧著有些好笑,但人體如何擋得這刀鋒?亂拳尚且能打死老師傅,利器更是威脅更甚。沒想到剛收了一出又來一出,阿言隻得自顧苦笑,這樣貌確實如那灰仙所一般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