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道長聽到這句師弟,不由得停住了腳步,怔怔地望著這個陌生的道人,“師兄……?”
道人對著疤麵和書生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隨後拉開長桌邊上的客座,“我知道你有許多疑問,我也有許多事情要與你道,且坐下來,慢慢聊吧。”
二道長拉著靜心坐下,先做起了介紹,“這是我的徒兒,道號靜心。”
道人看著戴著鬥笠的靜心輕輕倒吸一口氣,隨後回過神來又笑道:“哈哈哈,師父多年與我書信交談,總師弟是個千年不遇的奇才,果不其然!這還是我們不知觀第一次有妖修弟子吧。”
“師兄過譽,他們家族……非凡俗妖類,自有功法。我隻不過是從旁協助罷了。”師兄誇獎,二道長隻得拱手作謙的樣子道,“在不知觀學道時,我也常聽師父提起,師兄的符篆之術獨步下,就連他老人家也不遑多讓。”
道人哈哈一笑,“師父也就教了我一門符篆術,我自是不敢怠慢,是獨步下還真是有愧,至少比不過當年在觀內留下三張刑雷符的師祖爺。”忽地想起了什麼又道,“你瞧我,了這麼久都忘了自我介紹,我姓蕭名如玉。”
靜心在一旁念叨著,“如玉,如玉。倒像個女兒家名字。”
二道長見著師兄在這不好出手,否則這個爆栗下去,靜心的鬥笠怕是出了個大洞也不止。“孩子胡……師兄別在意。”
蕭如玉卻也不介意,解釋道:“當年爹娘生我,本希望是個女孩兒,取了個如玉的名字。誰知意弄人,我卻是個男孩,不過也倒應了君子如玉的意思,便就這麼叫了。”他忽地看向門外,開口道:“晴雅,你還不出來?想偷聽到什麼時候?快來見過你師叔。”
二道長與靜心一同向門外看去,隻見門後緩緩走出一女子,腳步無聲氣息似無,正是蕭晴雅。二道長大感吃驚,自己這般修為,這點距離內竟覺察不出有人在附近躲藏,再一看蕭晴雅,身上真氣宛如凝滯,血液不顯溫度,宛若一具死屍。初次見得這般情況,驚得二道長睜大了雙眼,就差開口問向師兄到底是怎麼回事。
隻見蕭晴雅躡手躡腳地緩緩走到蕭如玉身邊,對著二道長鞠了一躬,“師叔……好。”
看她這副模樣,已經沒了之前囂張跋扈的姐樣子,看來還是很懼怕蕭如玉。二道長倒也不在意,之前以為這三不莊是一劫,沒想到是師兄弟重逢的緣法,便擺擺手,“你也別太在意,不打不相識。”又回過頭看向蕭如玉,“不過師兄,你得好好管教她了,就算不學道也別太跋扈了。什麼‘強扭的瓜,也得先嚐出個味道,再甜與不甜’這樣的話,別再了。”
蕭如玉氣得回頭直瞪蕭晴雅,“你都跟你師叔了什麼?為父與你的話,你再重複一遍。”
蕭晴雅低下頭,低聲細語地道:“強扭的瓜……不甜……”
蕭如玉氣得一拍桌子,“平日裏真是太驕縱你了,與你師叔鬧出這麼大一個誤會,還不好好賠禮道歉!”伸手便去拉住蕭晴雅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