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生下來就是神佛,可卻有人生下來就是惡魔。
“會不會是當初被陳肴生騙了錢的村民報複?如果是這樣或許李雲棋是冤死的也說不定。”楚蔚瞪著單純的眼睛說出自己的看法。
“不對,不是村民。”張子封搖了搖頭:“陳肴生雖然騙了不少錢,對於每家村民來說雖然損失不小但都是閑錢,並沒有哪家村民因此生活不下去的,仇恨程度不至於達到殺人的地步。而且兩起案子都顯示凶手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有豐富的醫學知識並且有反偵察能力的人。這樣的人不太可能混跡在村民中。”
“那這麼說來,陳肴生和李雲棋之間的關係線不就斷了嗎?”
張子封很肯定的說:“陳肴生和李雲棋之間一定是有關聯所在的。隻是我們還沒發現而已。接下來幾天我們就應該去分組調查陳肴生和李雲棋的社會關係。重點調查陳肴生說的療養院項目和病例單上入院時間期間發生的事,總會找到共同點的。”
張子封說完看了看張忠頓的反應。張忠頓思考了一下,目前除了這條路似乎也沒有了其他更好的調查方向。“就按這小子說的辦吧。那分組就是......”
“我和楚美人一組,去調查陳肴生。”張子封搶先開口。
“那好吧,我和方斌去調查李雲棋。”張忠頓似乎早就料到了張子封會如此要求,也不反駁。雖然他也很想和兒子一起調查,但無疑這樣分組才是最合適的安排。
“我隻是個法醫,不是刑偵警員。”楚蔚訕笑著衝著張子封搖頭,張子封卻根本不理會她的拒絕。楚蔚隻好求助於張老,她實在是不想和這個邋遢的乞丐偵探一起調查。
“這次的兩起案子的行凶手法都太過獨特,楚蔚作為法醫共同參與調查應該會對辦案有幫助。”張忠頓難得無視楚蔚的請求,眼睛緊盯著楚蔚,眼神中帶著乞求。
張老是希望你幫忙看住張哥。方斌在一旁無聲的對著楚蔚做口型。
楚蔚歎了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
張子封和楚蔚第一步先是來到了陳佳仁的家裏問話。雖然陳肴生為人惡劣,但是他的父母一提起小兒子的死訊還是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陳佳仁則安靜坐在一旁,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說不上難過也沒有半分憎恨。
張子封看著陳佳仁若有所思,呆呆的盯著那條打著石膏的腿看了許久。
楚蔚拿出紙筆一邊詢問陳家父母一邊記錄:“你們知不知道陳肴生之前都得罪過什麼人?尤其是去年5月份左右的時候。”
“不知道,他很少回家,回來了也不跟我們說他的事。自從前年出了事他就一直都沒回來過,我們搬家他都不知道。去年過年的時候他不知道怎麼找到我們的,就回來了那麼一次還搶了我們2000塊錢就走了。”
“陳肴生之前回鄉騙錢的那次,你們還記得他是怎麼和鄉親們說的嗎?”楚蔚問。
“我們哪懂這些嘞,前年8月份的時候阿生回家來穿的西服紮著領帶,手上還帶著一條金鏈子,可粗嘞。看上去就跟大老板一樣。阿生說他在城裏認識了個有錢的大老板,他跟著他做事,賺了好多錢嘞。後來說村裏人種田太苦了,攛掇著大夥跟他一起做什麼投資,說是要蓋一個什麼療養院,能幫人治病還能賺大錢。現在投點錢進去,一年以後院子蓋起來了,錢就能賺的翻倍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