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都在這了。”方斌看著瘦弱的女子捧著一摞比她人還高的文件回來趕緊上去幫忙。
“這是13年到現在的全部資料。除了公司之前的一些長期項目的後續跟進幾乎沒有什麼進展。你們看這,13年6月計劃修建一座水上樂園,後期因資金問題項目擱置。14年10月計劃修建一座是室內足球場,後期因資金問題擱置。15年7月計劃修建一座公益診室,後期因場地問題擱置。16年4月計劃修建大型奢侈品商城,後期因資金問題擱置......基本上,所有的項目都是李總提出之後批些資金然後就因為各種原因擱置了。”
張忠頓等人看完了資料麵麵相覷,李雲棋根本就是在借機挪用公款。
“你們這回相信我了吧?”方幼清俏皮的眨眼撅著嘴。
“我們也沒說不相信你。”方斌回到。
“你們李總認識一個叫陳肴生的人嗎?”張忠頓問。
方幼清想了想:“我沒聽過這個名字,應該不是合作過的老總。但如果是李總的私人朋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張忠頓又問:“你們新上任的程總今天會來公司嗎?”
“會來,我們約好的下午兩點來公司交流一下公司現狀。”
方斌看了眼手表,已經是13:40了。
“那我們就再等一會吧,等程總來問兩句話再走。”張忠頓笑著說,蒼老的臉上笑的滿是褶皺。方幼清看著那張笑臉上半眯起來裏麵閃著流光的眼睛,不知道為何,有些不安。
張子封和楚蔚從陳佳仁家裏出來一坐進車裏就深歎了一口氣。
“這一家人也算可憐,住的那間小土房還沒有別人家的廁所大。”楚蔚悲天憫人的說著。
張子封則不然,頭仰在車座靠背上:“我們現在該擔心的是線索斷了。很明顯除了陳肴生說的那個療養院項目,他和李雲棋之間沒有任何的聯係。可我剛給方斌打完電話,那邊再三確定過了,療養院的項目根本不存在。”
楚蔚轉過身來詢問:“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去陳肴生老家?”
張子封思索了一下,然後突然提出一個奇怪的建議。“讓虎頭他們去查陳肴生的社會關係,咱們倆去那家常康診所看一看。”
“診所?”
“沒錯,”張子封點頭:“我在想陳佳仁做修理工人,能接觸到的人非常少。他能講述陳肴生事情的對象就更少了。陳佳仁所在的修理廠的工人隻要生了病都回去那家診所,所以這個陸離是陳肴生唯一有機會接觸的大夫,陳佳仁在一周前摔傷了腿,一周後他弟弟陳肴生就死了。凶手又很可能從事醫學行業。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去看一看嗎?”
楚蔚聽著張子封的理論搖了搖頭:“這個說法太牽強了。你不是一向講證據的嗎?還是說你有了什麼指向性的證據才打算去看一看的。”
張子封撇了撇嘴說:“沒有什麼證據,這個案子處處透露著奇怪。我這麼做完全是憑自己一種突如其來的感覺。當然感覺錯了也說不定。”
楚蔚看著一臉堅持的張子封無奈的點點頭。“反正我對辦案沒什麼經驗,你說去我就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