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頓發現這案子從剛開始調查起就處處受限,像這樣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立刻就斷了的情況已經發生了好多次了。是凶手隱藏的太深了,還是另有什麼原因?張忠頓總感覺自己老了,有些疲憊。
“張老,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懷城跟來的小警察有些沮喪的問張忠頓。
張忠頓從頭開始一點點思考著李曉鵬案的情況,突然想到了張子封的一句話,眼神亮了起來:“走,我們去李小鵬家看看。”
“老師,不早了,吃了午飯再去吧。”沈劍濤上前拉住張忠頓。
張忠頓擺擺手表示拒絕:“劍濤啊,你們去吃飯吧,一上午幫著我們查資料也都忙壞了。我們接著去受害者家裏看看,你們就不用跟著去了。”
說完話,張忠頓就快步離開了。沈劍濤在身後遠遠望著那年邁依舊英朗的身影,心裏突然有些焦灼不安。
路上張忠頓給張子封打了一個電話,詢問那邊的情況。
“沒有任何線索,”張子封說:“別說是懷城最近幾年的刑事案件,我和方斌連近三年的民事訴訟糾紛都查了,根本沒有和精神病院相關的案情。你們那邊呢?”
“也沒有什麼線索。”張忠頓歎著氣:“我接下來打算去李曉鵬家裏再問一問,你們那邊下一步怎麼計劃的?”
“懷城市內目前隻有兩家精神病院,我們倆下午打算去看看,了解一下。”
“恩,也好。有什麼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張忠頓又交代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李曉鵬家位於奧城市南城區一個中檔小區裏。張忠頓帶人進了門,李小鵬的老婆緊張地給幾人倒茶。
“這位警官,昨天已經有個年輕的警官來過了,問了我一些問題,我也都老實回答了。你們今天來,是想再問我些什麼呀?”
張忠頓坐在沙發上,眯著眼狀似不經意的喝茶,卻用餘光瞟見李曉鵬的老婆局促不安地坐在這,雙手扯撚著衣角。
“也沒什麼事,”張忠頓放下茶杯,笑的十分慈祥:“依例做個回訪調查,你不用緊張。”
李小鵬的老婆聽完放鬆了許多,笑著又趕忙給張忠頓添水。
“誒,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張忠頓放鬆的倚在沙發上和李曉鵬的老婆閑聊起來。
“我哪有什麼工作呀,大字也不識幾個。原本給人家做保姆賺點錢,後來這有錢人找個保姆都要個什麼上過課培訓過的,慢慢的也沒人願意用我了。”
“喲,那你們家就指著李曉鵬自己的工資生活呀?他一個司機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夠你們生活嗎?”
“他呀,開車拉個貨,一個月也賺不了幾個錢,不過好在我們倆也沒個孩子,隻維持我們倆個人的開銷,也夠了。”
張忠頓露出一個同情的表情,心裏卻謹慎起來。“既然做貨車司機賺不了幾個錢,怎麼不換個工作。”
“他這個工作也才換了一年,哪能這麼快再換呀。”
“他之前是做什麼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