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指針一圈圈旋轉,計算著死亡還有多久到來。突然鍾聲敲響,我聽著鍾聲發呆,哦,原來時間早就過了,我也早已經死了。
“還用查嗎,肯定是打給陳肴生和劉敏達的。精神病院的車上出了事,但被掩蓋的這麼好,院長肯定幫了不少忙。”張子封撇了撇嘴。
“咱們去醫院看看吧。”張子封說,“你給老頭他們打電話,咱們到醫院彙合,我再去會會劉敏達那老家夥,是不是真像老頭說的那麼難搞。”
方斌聽了張子封的話有點好笑又有點無奈:“張哥,張老怎麼說也是你父親,你怎麼天天老頭老頭的叫啊。”
張子封聳了聳肩:“他都五十三了,不是老頭嗎?”
這父子倆也不知道是什麼相處模式,兒子從沒叫過老子爹,老子叫兒子也隻會叫臭小子。方斌見他不在意的表情也知道勸不了他,就不再多話,開著車向康慈醫院而去。
張子封一走進醫院就立刻抽起了眉頭,上一次進精神病院的體驗並不是很愉快,和那個女孩精神病患者聊完自己回去就一直在胡思亂想。再次來到精神病院,張子封深吸了口氣,心裏暗暗告誡自己隻許問案子有關的,跟任何人都禁止閑聊。
可一群警察進了醫院一問,劉敏達今天根本就沒有來醫院。張子封有些挫敗,隨後又耐不住性子去找小護士聊天。
“那個叫吳芳的小護士是哪位?”
“吳芳是嗎?”幾個小護士看著張子封穿著幹淨衣服卻依舊有幾分邋遢的樣子不想理睬他,隻有一個小護士停下來回答:“她今天沒來。”
“她也沒來?”張子封詫異到。“你們院長今天也沒來,這兩個人都說沒說自己幹什麼去了?”
“不知道。”小護士說,“吳芳從來不請假的,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可能家裏出了什麼急事沒來得及說吧。但是院長平時也經常曠工不來醫院的,在家休息或者去哪旅遊什麼的都有可能。”
張子封壓低了聲音問:“你們這有沒有一個叫沈明的患者?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他?”
小護士很好心領他到了一間病房門口:“這裏麵住的就是沈明,不過他的抑鬱症很嚴重,有暴力傾向,你不能進去看他。”
張子封原本也沒打算進去,就拉著小護士在門外聊起來。
“他一直是你負責照顧嗎?他病情怎麼樣?嚴重嗎?”
小護士甩開被張子封拉著的手有些不耐煩的回答:“我也是剛分過來照顧她的,院長說他的病情很嚴重,一般照顧他的護士每隔一個月就會換班。”
“你們這個換班製度是不是照顧每個病人都這樣?”張子封問。
“不是啊,隻有幾個院長親自診斷確定病情很嚴重並且有可能有暴力傾向的病人被照顧的時候護士是不能長期照顧,必須要換班的。院長說這也是對我們醫護人員的生命安全負責。”
張子封聽了小護士的話撇了撇嘴,又找了幾個其他的醫生護士確定了些事情,回到張忠頓身邊。“這個劉敏達果然有問題,我知道他在隱藏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