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外,楚蔚匆匆趕來,一巴掌重重拍在方斌肩上,語氣焦急。
“我聽說你把陸離抓回來了?”楚蔚顯然跑來非常著急,說話氣息都不勻促。“確定了嗎?他真跟案子有關?”
方斌奇怪的看了楚蔚一眼回答:“恩,已經確定了昨天是陸離診所的車帶走劉敏達的。你怎麼也這麼關心這個陸離?”
楚蔚沒回答往審訊室裏看了一眼責備地說:“你怎麼讓張子封審他呀!”
方斌擺擺手示意她安靜一下:“他雖然是張哥的朋友,但是我相信張哥不會徇私的,再說是張哥自己要求審問他的,你有什麼好擔心的。難道你不相信張哥?”
“哎呀,不是。”楚蔚有些慌亂的跳腳,整個警局誰不知道張子封平日行事怪異怕是心有鬱結。但卻隻有她和張老知道,也是最近才知道。這鬱結常年隱藏在心底,如今卻都體現在了這陸離身上。張子封來提審陸離,楚蔚心裏總有些不安,感覺就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屋外楚蔚和方斌緊張著,室內張子封卻將案發情形講完。
“陸離,你給我拿了一份你的外診記錄。我查過,如果和案發時間比對,時間設計的嚴絲合縫沒有讓人懷疑的地方,但我讓人仔細詢問你外診的對象,你出外診的時間並沒有記錄寫的那麼長。案發當時你明明有充足的時間行凶。那麼現在你自己告訴我記錄上有誤的那段時間你去了哪裏?是不是在案發現場?”
陸離呆呆地聽著張子封的話,腦袋裏暈沉沉的。自己明明一直都在出外診,為什麼記錄會被說成是假的?他不明白哪裏出了問題,沒辦法回答張子封的話,就再也不肯開口。
沉默,無休止的沉默。張子封見陸離開始消極對待,心裏也糾結翻動著無法平靜。
一天的審訊結束,什麼也沒有問出來。
張子封走出審訊室的大門,楚蔚和方斌立刻迎了上來。張子封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一步一步地向宿舍走去。
“到底是怎麼了?”方斌終於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看了眼一臉擔心的楚蔚,悄悄出門給張忠頓打了電話彙報。
張子封躺在床上,想起今天陸離在審訊室裏的驚慌失措和後來的沉默不語,心裏煩透了。他不是看不出來陸離的緊張,也懷疑過陸離會不會是被人陷害的實際上毫不知情。
但其實,他隻是一直以來都不敢相信陸離。畢竟,那少年曾經和他一樣在地獄裏打了個滾才爬出來。畢竟,他自己從來都做不到如此純粹。
陸離被帶回了監禁室,獨自一人也望著鐵門惆悵。他今日被張子封憤怒猙獰地樣子嚇了一跳,隱隱地卻又覺得那雙猩紅暴怒的雙眼如此熟悉。
為什麼自己會被關進這裏?是因為有人陷害嗎?陸離想不到自己得罪過什麼人。卻在回憶那雙眼睛時,腦海中閃過一個慍怒瘋狂的少年,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他唯一知道的秘密,唯一可能引來的禍患應該隻有那件事了!
難道那陷害他的人,不肯放過他的人真的是......
子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