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啊?”虎頭好奇的問,他剛剛可是和大家一樣對沈隊長的推論深信不疑的。
“首先來說如果是病史供給者交叉配合作案,為什麼吳芳的案子不是由別的病史供給者來完成,而是要王昂駒親自動手,這樣做偽造不在場證明不就不成立了嗎。其次,吳芳的案子沒有按照約定好的死亡時間來走,而是提前了近兩天的時間又怎麼解釋。第三,劉敏達的案子裏病史供給者那個女孩已經死了,如果是他父母為她報仇為什麼不寫他父母的名字,而要掩飾寫上死者的名字。”
虎頭低頭想了一下也沒想通。“那張哥,你怎麼看?”
張子封回答:“吳芳的案子的確是王昂駒做的,因為現場有人證明王昂駒出入超市買白酒的事實。但是王昂駒殺人並不是因為他是病史供給者,而是因為他是這個殺人團隊的背叛人。”
“他們團隊的殺人計劃裏本來沒有吳芳的,但是王昂駒自己臨時決定要殺掉吳芳,所以創建了一起看起來跟之前的案子很相似,但是實際上很粗糙行凶手段也很低級的案件。”
虎頭不理解的打斷:“為什麼說手段低級啊?那姑娘死的那麼慘。”
“我不是說姑娘不可憐,隻是骨醉這種手法畢竟和人彘不同,把人扔在酒浸泡就是為了將骨頭泡軟泡酥成為骨醉,我想犯人一開始也是想這麼做,所以也計劃了三天的死亡時間空檔,但是沒想到自己的行蹤暴露的那麼快,手段還沒完成就被警方提前發現了死者。”
張子封又想了想說:“我承認沈劍濤所說的交叉作案的方法是成立的,但是如何能確定就是病史供給者交叉作案呢?其他的人隻要是團隊作案都可以做到交叉作案。但如果酒狂殺人是用酒,那之前的案子又怎麼解釋?屍體上的十字,注射麻醉劑,還有爆炸現場的香水都是什麼意思。”
虎頭聽得頭暈暈的,果然推理案情這種複雜的事還是應該這些聰明人來,自己還是安靜地做個小兵吧。“張哥,那你的推論又是什麼?”
“我隻是有些不信任沈劍濤。”張子封低頭深思:“這樣的推論幾乎是完全將案件脫離了和劉敏達醫院頂替病人的事件的關係,我怕這會是沈劍濤設計好的偏離走向。一旦今天浪費了時間來不及救人質,劉敏達死了,精神病院之前發生的事情就真的很難再被查出來了。”
“虎頭,你告訴我這些天沈劍濤都見過什麼人?你們在奧城有沒有查到什麼特別的事。”
“特別的事?”虎頭轉了轉眼珠,想起了張老帶他見過的一個癡滯可憐的年輕男人。
張忠頓和沈劍濤帶人分別趕往各個病史供給者的家中。陳佳仁依舊在工廠上班,程蓉蓉在公司處理這繁雜的事務,奧城那邊蔡靈麗的父母都在準備今年為女兒祭祀的事宜,一切看起來都那麼正常平靜。
隻有一個人。
“張老,周翼遙的家裏沒人,鄰居說早上看到他出門了,之後再也沒回來。”
“去查,把他家周圍路上的監控攝像、交通探頭統統都找出來,一定要找到他去了哪裏。”
沈劍濤似乎也有些意外,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不是按照他設計好的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