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封”搶過空白的病例單,咧了咧嘴,眼睛裏帶著興奮的光彩:“別每次都給我們的陸大醫生找麻煩了,這次,寫我的名字。”
方斌打著電話匆忙的衝回警局,電話一掛斷立刻向張忠頓彙報:“張老,王昂駒有消息了。他自己撥打了報警電話,說是可以舉報自己的同夥征求警方保護。”
張忠頓也很激動:“還等什麼馬上抓人!”
“恐怕來不及了,”方斌喘著粗氣:“今天一早人已經不見了,監控顯示人昨晚已經被一輛黑色麵包車帶走了。查不到車牌和開車的人,這會怕是已經被人搶先了。”
張忠頓暗罵了一聲,拳頭重重地捶在桌子上。
“馬上到城東外郊附近找人,才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們應該走不遠。快走!”張忠頓拿上外套連忙清點人員出門。
“王昂駒還在電話裏說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方斌一邊跟著張忠頓出門一邊抓緊時間彙報。
“什麼?”
“他說他們團夥一共有十個人。”
張子封從門外打著哈欠晃進來,剛好和匆忙出門的張忠頓撞了個滿懷。張忠頓張口就要罵,抬頭一見是張子封硬是把話又咽了回去,伸手拽著張子封的衣領,拎著人就扔上了車。
張子封嚇了一跳,哇呀呀的亂叫著。
“給老子閉嘴!”張忠頓怒吼道,一踩油門車躥出去老遠。
“老頭,你要帶我去哪啊?”張子封驚魂未定坐在車上不滿的問。
“王昂駒有消息了。”
“王昂駒?”張子封一聽來了興趣也不胡鬧了,認真的問到:“躲在哪了?”
張忠頓腳下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警車瞬間快到飛起。“怕是已經被別人領先了。”
發現王昂駒的地方是城東外郊一間偏僻的私家車庫。由於主人的房屋荒置,車庫也空了很久,門鎖上有明顯的撬動痕跡。
警方一進門,王昂駒的屍體就在正中被高高的吊起來,從胸膛到腹部剖開出一個大大的口子,身體裏的器官零件被盡數拿了出去,空蕩蕩的軀殼隨著繩索在空中晃動,詭異極了。
張忠頓一進門就傻了眼,下意識轉頭看向身後的張子封。果不其然張子封站在原地早已停止了呼吸,呆呆地看著那具屍體麵色蒼白。
方斌不明就裏,壯著膽子走上前去仔細檢查現場,從不遠處滿是血跡的台子下搬出十幾個大大小小的玻璃罐子,滿溢的藥水早已被浸泡其中的器官染滿血色,透過光線觀察到罐子裏形態各異的人體結構,現場的人都忍不住胃裏有些翻動。
“張老,這有張王昂駒的死亡病例單。”方斌找到病例單激動地大叫,卻在叫到最後幾個字時看到了上麵的內容,愕然收聲。
“張,張哥,不是,張老!”方斌慌張的拿著病曆單返回張忠頓身邊,一邊不受控製地瞟向張子封,一邊顫抖著將病例單交給張忠頓。
就如同那些魔鬼離開時計劃的一樣。病例單上赫然寫著:病史供給者——張子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