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醫生們聽著尖叫聲快步趕來,但看見何寶璐坐在床頭靜靜的抽泣終是沒有進去,而站在門口討論起她的病情。
“可惜了,聽說她從前是個護士,而且快要跟男朋友結婚了。現在被發現得了這種病,男朋友也不要她了。”一位女醫生惋惜的看著病房裏溫柔怯懦的女人歎了口氣。
“你昨晚似乎又做夢了?”翌日一早醫生便帶她來到了診療室。
“嗯,”何寶璐低著頭雙手不安地在胸前交錯。“醫生,我能給我男朋友打個電話嗎?”
醫生有些意外,這位病人不似尋常的精神障礙的病人,除了談論夢境的時候,平日裏自我意識還比較清醒。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也明白,你男朋友他......”
“我知道他不想見我也不想再跟我聯係了。”何寶璐臉上十分焦慮和擔憂,幾乎快要哭了出來。“可是我隻想確認下他的安全,我很擔心他。”
“為什麼這麼擔心?”
何寶璐看著醫生忍不住放聲大哭:“我昨晚夢到了自己打開了房間,然後看到他身邊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殺了他!”
“電話接通了嗎?”考慮到病人情緒不穩,醫生還是當著何寶璐的麵讓小護士撥通了這個電話。
“你別擔心了,這隻是個夢而已。”
何寶璐勉強勾了勾嘴角便是了解,心裏卻躁動不安。她清楚那個夢境的真實感,每一晚的疼痛、恐懼,觸摸在樓梯扶手上的冰冷,都那麼真實。
那不是個夢!那是她被魔鬼囚禁住的另一個世界!
“電話通了。”小護士放下電話,臉色鐵青。
“那男人家昨夜進了罪犯入室搶劫,被搶劫犯捅傷已經不治身亡了。”
何寶璐當場暈了過去。
死亡,被稱之為終結。
但是一條生命的終結,往往象征另一條生命的起始。
“聽說你的男朋友死了?”
走廊拐角處,何寶璐背靠牆壁的另一端傳來聲音。
“他......被我殺死了。”何寶璐的臉上滿是淚痕,嘴角一絲苦笑。
“不,他不是被你殺死了,他隻是被魔鬼勾了魂。”那聲音再次傳來,意外的竟能安撫了何寶璐惶恐不安的心。“你就不想戰勝魔鬼嗎?”
“我?我做不到。”
“不,你可以的。”那端的聲音堅決。“這裏有許多和你一樣被魔鬼選中的人,他們都在為自己的未來努力著。不甘心就讓任由魔鬼擺布。你呢?是否願意和他們一樣奮起反抗。或者放任自己沉淪?”
何寶璐認真的聽著那人的話沒有回答。
“我保證可以幫到你,如果你做好了決定,記得來1406病房找我。”
“你憑什麼幫我?你也不過是這裏的一個病人而已。”何寶璐帶著淡淡地嘲諷。
“我不是精神病人。”那人的態度堅決,“記住,你也不是。”
腳步聲漸遠,何寶璐依舊獨自坐在原地默默流淚。隻是在反複思量了那人的最後一句話後,忽然,破涕為笑。
1406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