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緩步走上二樓,方斌從腰間掏出了手槍,張子封卻伸手阻攔。
“不用開槍。凶手沒有那麼難製服。”
方斌壓低聲音貼在張子封耳邊詢問:“張哥,你說有第十個凶手還真的有啊,門口的封條都被撕了。你說他在幹嘛?會不會還在計劃要殺人啊?”
張子封沒有回答,隻是腳下的速度加快了幾分。兩個人快速衝到了二樓,診所裏依舊沒有找到任何人影。
“該不會已經跑了吧?”方斌有些氣憤,“又晚了一步。看來這案子還是不能結。”
張子封淩厲的聲音響起:“先別抱怨了,趕快找找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或者被帶走了什麼東西。”
方斌應了一聲,兩人開始仔細搜索。張子封第二次進入這間臥室,重新仔細的打量。
房間裏依舊和上次一樣整潔溫馨,隻是沒有那個熟睡的孩子,房間裏突然沒有半分生活氣息。
“這房間看上去好像住過一個孩子。”方斌不知何時檢查完了其他房間走了上來,挑起一件扔在一旁的男款童裝說。
“恩,住過第十位凶手。”張子封隨意地應和。
方斌的大腦迅速的打轉:“是哪個借住在陸醫生家的孩子,叫......瑞思的?張哥你不會認為孩子是凶手吧?”
張子封回過頭一臉認真的反問:“孩子為什麼不能是凶手?”
方斌啞然,經過這次的案件,張子封童年經曆過的人體器官販賣案被警方又仔細核查了一遍,他小時候的經曆也被警隊的眾人得知。雖然是孩子,雖然是受製於罪犯,雖然能夠被法律原諒,但孩子的確也可以成為凶手,那些存在過的事實不能被磨滅。
“可為什麼你會想到是他?”方斌嚐試著開口提問。
“陸離天性善良,即使連沒有自主意識下犯罪的自己都無法原諒,卻能夠讓陸離維護的的凶手一定很特殊。他隻可能是陸離一直以來照顧的孩子,因為陸離不想讓這個孩子步我們倆的後塵。”
張子封注意到床腳的櫃子上好像留了一張紙。
“而且,在這幾起案件中,最重要的莫過於凶手對案發時間控製的精確。那麼有些看似不起眼的設計實際上就都很重要。比如李雲棋死亡後方幼清控製的報警時間,再比如李曉鵬死亡時,拉動的引線。”
方斌也意回憶起了那件案子,的確,即使凶手能將時間控製的完美,也僅限於遠程遙控炸彈,和投放死亡病例的時間。設計孩子釋放小鳥的引線牽引爆炸本就有些多此一舉,但如果是故意為瑞思設計的參與機會,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張子封拿起那張放在床腳櫃上的紙仔細查看,那上麵是瑞思的病例單。
瑞思,男,11歲。妄想症患者,犯罪狂熱者,惡魔撒旦崇拜者。曾經一家人都為虔誠的基督教徒,瑞思卻在一夜時間突然開始信仰撒旦,對一切犯罪和邪教徒的行為產生崇拜感並展開狂熱的追隨。經醫院檢測,其智力高出正常人類水平。其家人證實病人病發前沒有聽說和接觸過任何犯罪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