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和楊候之間,是不是有了設麼分歧了?”張蕊心翼翼的問道。
張華臉上不動聲色:“他對你的嗎?”
張蕊搖搖頭:“他什麼都沒,隻是這幾他到無名庵來找女兒了,和女兒起他想在國子監開講壇,讓朝中的大臣們來討論朝中格局和的事。”
張華臉色稍微鬆動了一下:“那也隻是和你閑聊國事而已,你放心,我們沒什麼分歧。”
張蕊幽幽的歎了口氣:“爹,這些事情,他應該和您以及貼身的幕僚,還有太後去商議,可他要麼在京都整日閉門不出,要麼巴巴的跑到無名庵和一個不幹朝局的人聊國事,連女兒都猜出來了,您覺得朝中那些大臣會看不透嗎?”
張華聽完之後,如醍醐灌頂,臉色立刻嚴峻了起來,他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指了指院子裏的青石桌椅道:“坐下吧。”
父女二人默默的坐了下來,張蕊卻不再開口,而是看著自己的父親,一言不。張華忖度許久,率先打破了沉寂:“為父不是為了個人成見,曆代史書昭昭,權臣的權柄到了極限,必然會危及社稷和下,當年的王莽、曹魏,句大不敬的話,就連先帝,哪一個不是由權臣而登臨子之位,但每一次的改朝換代,都有無數的人頭滾滾,哀鴻遍野,所以先帝才定下了藩王拱衛子的國策,當初為父支持削藩,是因為藩王坐大,危及社稷,現在朝中真正實力強大,握有軍權的藩王已被降服,如果再往前走一步,朝局當中的平衡就會被徹底打破了,誰能擔保楊候不會成為第二個楊駿,甚至是曹操。就算他自己不肯,他的部下和幕僚會答應嗎?那個寶座實在是太誘人了,底下有幾人能抵抗得了這種誘惑?”
張蕊聽完父親的這一番言論,方才明白,為什麼氏族和文臣在這一次都站到了楊柯的對立麵,並非是他們密謀聯手的結果,而是他們都看到了楊柯的權勢越來越大,擔心他有一無人能夠製衡,所以,才以藩王的問題作為突破口,提前布局,扶持藩王,壯大氏族和文臣的勢力,重新恢複朝局權利的平衡,當然這次聞風而動的人當中,也不乏魚龍混雜,渾水摸魚,想要借機在權利分配的關鍵時刻分一杯羹的人。但她轉念一想,突然意識到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太後的態度是至關重要的,她畢竟是朝廷的最高決策者。於是,張蕊竭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輕聲的問道:“太後也是和爹一樣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