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隻要有時間,墨非就坐在廚房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一個橢圓形的大冬瓜。WwWCOM時而喃喃自語,時而舉起一把刀,在空中點點畫畫。
楚落一度擔心,老板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她聽有人就是這麼瘋的。好在營業時間裏,老板像變了一個人,重新複活成之前的老板。
有時,楚落閑下來,也搬個凳子,坐在廚房門口看冬瓜,心裏疑惑,明明就是個冬瓜,有什麼好看的呢。
第三是周六,一大早餘魚來上班了,看到墨非做在那裏眼神癡迷地一直看冬瓜,有點擔心地問楚落:“姐,老板最近腦袋不正常嗎?”
楚落搖頭:“我也不清楚,這都第三了,老板就這麼盯著冬瓜看,問他也不話……”
餘魚衝進廚房,一把將冬瓜抱了出去,誰知墨非依然坐在那裏不動,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好像冬瓜還在原處擺著。
餘魚跺跺腳,臉色都變了,帶著哭腔:“楚落姐,你看到了嗎,老板是真的病了!咱們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吧……”
楚落有些猶豫,“魚你別急,老板做飯的時候很正常,還跟客人笑呢。”
“這肯定是間歇性的精神疾病……”丫頭篤定地,又跑進了廚房,拍了墨非幾下,墨非依然一動不動。
“老板!”
餘魚在他耳邊大聲喊了一聲,墨非驚得一下子跳起來,看著掛著淚珠的餘魚,問道:“魚!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我的冬瓜去哪兒?”
“給你扔了!”餘魚嘟著嘴氣呼呼地,“冬瓜比我還好看嗎?你看我吧,別看冬瓜了。”
墨非笑了笑,“快滾一邊去,冬瓜比你好看多了,給我撿回來。”
“你——”
聽老板這麼,她的心放下一半,出門又把冬瓜抱了回來,“給你!陪你的冬瓜美人去吧!”
墨非又接著看冬瓜,看了約十分鍾,他拿起刻刀,開始在冬瓜上雕刻起來。
“魚快看,老板要雕冬瓜了!”
楚落叫過餘魚,兩人一起來到廚房門口,隻見冬瓜皮屑紛飛,墨非著了魔似得在上麵刻畫著。
時間過了7點,樂食坊還不見開門,有人等急了,開始抱怨:“墨老板到底怎麼回事,都這麼晚了還不開門呢?”
“他不會睡過頭了吧?”
“你去敲敲門?”
“我才不去,要去你去!”
終於有人走上台階,輕輕敲了三下門,又趕緊回到隊伍裏,過了一會兒,門開了。開門的不是墨老板,也不是楚落,而是好久不見的餘魚。
看到熟悉的麵孔,丫頭咧嘴笑了,露出了一顆虎牙,不少人心裏一驚,尼妹的,母老虎怎麼又回來了!?
笑容過後,她故作深沉地:“大家請回吧,早晨不營業了。”
“啊,為什麼呢?”有人失望地問。
“因為我們家老板病了……”
“老板病了”這四個字,對這些老饕們來,不亞於當頭一棒。
剛才他們還在討論龍蝦包蘸醋好吃,還是就蒜好吃,陽春麵裏放上牛肉辣醬味道怎麼樣,現在毛都吃不上,口水也白流了。
“墨老板病的厲害嗎?用不用去醫院?”
“墨老板是什麼病?前幾感冒也沒耽誤營業呀?”
“我是醫生,需要幫忙嗎?”
大家七嘴八舌,開始關心墨非的病,有一位醫生甚至主動站了出來,要進店裏為墨老板診斷病情。
餘魚攔住他,“陳大夫,老板有道菜做不出來,思慮成疾,現在他頭疼的厲害,需要靜養才好。謝謝大家,都中午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