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淇淩在薑哲宇從自己身邊經過就發覺,在這裏寫這些東西太危險了,把密碼打亂後將本子塞進了包裏,其實她自己也是在嚐試著寫一些未來的計劃,剛剛翻看了檔案把最近兩年發生的事情差不多了如指掌了,本以為自己能寫點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寫不出來。
莫非十年沒動筆了,自己的筆功已經退化了?
丁淇淩一點也不意外,畢竟自己之前就是個業餘的,不然當初也不會太監爛尾被弄到這種地方來,歎了口氣又開始翻包,實在找不到什麼東西,便把主意打到了空間身上。
這十年她算是沒進空間一步,隻是偶爾往裏麵塞點晶核然後拿點晶核,連感應都沒感應過,盡量避免在空間裏留下自己的痕跡。
這也是為了不讓齊子封找到自己,而這十年他也確實沒找到過自己。
反正也回來了,就算被發現也無所謂了吧?
丁淇淩摸摸下巴立馬說服了自己,隨後意識就伸進了空間裏。
而在薑哲宇看來,丁淇淩就是閑得無聊開始發呆了。
丁淇淩十年沒見這空間了,一進來便被裏麵的景象震驚到了,眼前的空間早已不是當初的簡易園林和倉庫,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望不到邊際的一大片草原,各種動物和諧地相處著,看到自己後還興奮地叫了叫,而在草原地正中間不知何時蓋起了一個大平房子,在它周圍種滿了成片的薰衣草。
等待愛情。
她怔怔地看過去,踏過卵石路進了房子裏,裏麵是歐式風格的裝飾,掛著各式各樣的風鈴,在她意識走進的那一刻嘩啦啦地響起來,像是特意歡迎她一般。
丁淇淩心一跳,意識就離開了空間,而下一秒她就感覺到空間裏似乎進去了一個人,不用猜她都知道是誰。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等了一會兒意識才偷偷進了空間,裏麵的人已經不見了,她的意識飛到空間的最邊上,才找到了曾經的倉庫,翻了大半天發現了幾卷毛線,便拿了出來。
在丁淇淩準備離開的時候,眼角瞥到了一個盒子,那盒子似乎在呼喚她一般,她鬼使神差的也拿了出來。
而在現實裏,就是她從包裏拿出了毛線和盒子。
丁淇淩還從空間裏找到了毛線針,隨後就織起圍巾來,隻是織了一會兒,已經十年未響起的聲音突然響起來了。
“打開盒子。”
丁淇淩嚇了一跳,畢竟十年沒聽到這聲音了,突然聽到讓她都有點心虛了。更是有點擔心這貨會不會把自己弄死了。
“放心,你還死不了。”那聲音頓了一下,有點恨鐵不成鋼卻又有點無奈,“你運氣好,根據定律,接下來這劇情可能會非常精彩。”
丁淇淩愣愣地點了下頭,手伸向了盒子,卻發現打不開,“怎麼打開?”
“靠,封印了。”那聲音難得氣急敗壞了一次,“砸了!”
丁淇淩嘴角一抽,砸?
她默默地抬頭看了眼薑哲宇,確認他沒往這邊看,手裏的異能對著盒子一砸。
“嘭——”
巨大的聲響讓薑哲宇猛地抬頭,也讓丁淇淩嚇得不輕,微囧地抬頭道歉,“不好意思,有點暴力。”
薑哲宇有點莞爾,以前丁淇淩也很暴力,不過隨後想到什麼他就冷淡的點點頭,繼續低頭看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資料,丁淇淩聳聳肩低下頭看著碎成盒子渣,拿起了裏麵的玉佩。
嘖嘖,這玉佩真結實,竟然沒被一塊轟成渣。
“這是你以後回去必須用的東西,好好保護。”那聲音說完這句話就再沒聲了,丁淇淩狐疑地看著這玉佩,這不是都秀淑送自己的禮物嗎?
好像自己掉階之後,再沒找到它,還以為丟了呢。
話說都秀淑後來好像還送了自己一根繩,結實地自己的冰刃都割不斷。
她翻了翻空間,找到了那根繩,然後串上了玉佩戴在了脖子上。
薑哲宇瞄了一眼,那是誰送她的玉佩?
會是……這十年陪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嗎?
薑哲宇內心有些煩躁,看著她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丁淇淩卻已經拿起了針線又開始勾了起來。
她這,又是給誰織的圍巾呢?
薑哲宇越來越感覺自己不妙,隻要丁淇淩在這裏,她的一舉一動自己都會很在意,這種感覺讓心裏跟被什麼撓了似的,想要平撫卻毫無作用,看著絲毫不受自己影響的丁淇淩,他不免更是不甘心。
為什麼她回來了,難受得還是自己?
“你回去吧,今天沒什麼事了。”薑哲宇剛說出口就後悔了,可是看著丁淇淩那似乎是“呀,下班了可以走了”的神情,他頓時氣結。
她這是很想走?那又幹嘛來這裏當自己的秘書?!
丁淇淩其實並不是這個意思,她隻是驚訝他的工作竟然這麼少,隨之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太能幹了,於是心裏誇了誇自己,難免臉上會有點那種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