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村位於安陽城外的山坳中,距離安陽城不足五裏。Ww WCOM不過正是這五裏的距離將安陽城與安溪劃為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地,在安陽城內的考生因為縣試而高歌或哭泣的時候,安溪村一片祥和。
太陽的餘暉完全落下,空變得灰蒙。
這正是村民們做飯的時間,也是在外幹活的人回家的時間。
村子之中。
炊煙嫋嫋。
村子之外。
放了一牛的牧童笑嗬嗬的牽著牛回家,幹了一活的老農臉上也滿是笑容。
安溪村東部,距離村頭不到兩百米的道路旁邊,水從山間流下,彙入方圓均約三丈左右的碧綠水潭之中,出潺潺之聲。在水潭的旁邊不遠處,一座明顯已經有了一些年頭的土地廟聳立著。
這座土地廟供奉的神靈是安溪村的的一個前輩,那位安溪村的前輩百餘年前曾經斬殺了水塘中的食人大鱷。
“叮叮當當。”
“叮叮當當。”
牛鈴鐺響得非常歡快。
距離土地廟不足百米的路上,一頭老黃牛正在慢悠悠的走著。
牛背上騎著一男一女兩個孩,他兩看起來都隻有六七歲的樣子,嘴裏都含著從帶著甜味的草根,沒有穿鞋的四隻腳在老黃牛的肚子旁邊晃蕩著。
“爺爺,你快點,飯都還沒做,要是不快些,咱家就隻能在黑後吃飯了。”
男孩回頭喊道。
“爺爺,快點。”
女孩也跟著催促道。
距離兩個孩二十來之外的道路上,一名須微白,臉上滿是皺紋的老人在慢悠悠的走著,他肩上扛著早已經洗得幹幹淨淨的鋤頭。
“都了三次了,不用再了。”
“爺爺我知道了。”
老人笑罵道。
五年前的白匪之禍給安陽縣周邊的村莊帶來的損害非常大,老人的兩個兒子和兩個兒媳都死在匪軍手中,不過老人此刻臉上的笑容依然燦爛。
時間並不足以磨平喪子之痛,但卻足以讓老人心裏燃起新的希望。
五年過去,當年隻能咿呀學語的兩個家夥如今已經可以幫忙幹些農活了。
看到老人依然慢吞吞的,兩個家夥都不由撇了撇嘴,臉上滿是不開心。老黃牛繼續走著,當黃牛走到了土地廟正前方的時候,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了幾遍了,不能騎著牛過土地廟。”
“土地神是我們安家的先祖,當年爺爺我就是抱著你兩躲進了土地廟後邊的山洞裏,在山洞裏頭藏了三你們兄妹才活下來的,沒有土地神,你兩可活不下來。”
“快下來去廟裏磕幾個頭,咱家可不能忘本。”
老人的聲音很是清晰。
“每次到這裏都磕頭。”
“又磕頭。”
兩個家夥顯然有些不滿意。
不過老人的命令高於一切,兩個家夥也清楚他兩不可能在給土地神磕頭這件事情上賴過去。
坐在前邊的男孩左腳抬起,將兩隻腳都移到了老黃牛的右邊,整個人穩穩的從牛背上滑了下來。女孩采用和哥哥的同樣的動作,也很快就從就牛背上順利的滑落在了下來。
正在回春的牧童與村民不隻這爺孫三人而已,有其他的勞動青壯,同樣也有不少十歲左右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