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複做了幾次深呼吸,陳長生這才好不容易將心中綺念給壓下,強自鎮定道:“這位姑娘,在下來這裏是為了辦事,你……”
“辦事好啊!”
然而,陳長生這邊一句話還尚未來得及完,那名身上僅僅隻披著幾層五色薄紗的姑娘,就故作嬌羞的捂著嘴唇輕笑了起來:“公子,奴家可不就是你要‘辦’的‘事’嗎?”
臥槽!
聽到這句完全可以被稱之為‘明目張膽’的調戲,陳長生頓時一陣頭大。 Ww WCOM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隻不過是進一次青樓而已,按照這個世界土生土長那些原住民的觀點,應該是一件非常正常的尋常事。
怎麼一到了自己這裏,事情就變得這麼複雜了起來?
“這位姑娘,您看上我哪點了,我改還不行嗎?”
“公子您可真會笑,像您這樣的人,奴家當然是從頭到腳都看上了。尤其是公子身上這種純潔幹淨的男人味,最是好聞了……聞得奴家心裏癢癢的……”
正著話,隻見這名比陳長生應該也大不了兩歲的姑娘,居然眯著眼睛在他身上嗅了嗅,隨即臉上露出一種應該被稱之為享受的神色。
純潔……我?
在這一刻,陳長生的耳朵裏仿佛聽到了打雷聲。
壓力山大,雷滾滾!
做為被名青樓姑娘稱之為純潔的男子,陳長生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
因為,他根本不明白,在青樓這種地方,用‘純潔’這兩個字形容一個少男,這究竟是罵人還是誇人。
望著身邊這位,此時幾乎已經快要掛在自己身上的漂亮姑娘,尤其是看著對方那一臉‘陶醉’的模樣,陳長生心中不無惡意的想道:憑她這‘身經百戰’的經驗,究竟是真的享受,還是思想上感覺到了享受?又或者是,她隻是單純的以調戲純潔少男為樂?
然而,就在陳長生心中這般猜想著的時候,他卻忽然現,這位姑娘盡管在眯著眼,但從對方那微微有些顫栗的肩膀,以及臉上悄然浮現出那兩絲不正常的紅暈,似乎都在無聲的向自己表達著某種信號。
“靠,我就麼,老子怎麼可能會這麼受姑娘歡迎,原來是這樣……”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被稱之為暗語。
身為一名刺客,雖然生平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但不管怎麼,在過去這兩個月受自己那位奇醜無比的老師所訓練,陳長生倒也學會了這種屬於暗夜組織的特殊通訊方式。
如果要是在正常情況下的話,想學會一門暗語,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隻不過,人的學習能力,往往都是可以被壓榨出來的。
在被各種各樣毒藥折磨的情況下,陳長生硬是在兩個月內,從醜老漢身上學到了比上輩子整整二十年加在一起還要多得多的知識。
事實上,如何要是從本質上來的話,他並不是一個很好學的人。
但是,醜老漢似乎對於如何教人,有著一種生的本能。
不想學?
昨要你背的書沒記住?
好辦,先把人毒翻,然後拿根銀針,貼著手指甲縫隙處,直接往手指裏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