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世間卻有一句老話,叫做——怕什麼,就來什麼。 Ww WCOM
這邊陳長生才剛剛追著江月柔的背影走出茶樓大門,可下一瞬他就恰好看到,江月柔正邁著歡快而虛浮的腳步,隻是一出茶樓就直接撞倒了一名仆役模樣打扮的廝。
“靠,還真是撒起了酒瘋……沒酒品的人可真是討厭!”
盡管心裏倍覺晦氣,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之下,他卻終究還是不能當做什麼都看不見。
“對不住!對不住,我朋友喝多了,幾位千萬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雖身懷四鼎巫將的修為,但陳長生卻很清楚,自己這點本事穿了,放在大商帝都之內還真就不算什麼厲害人物。
在腳下這片土地之上,反掌間便可以將自己隨手打殺的人,就算不能是隨處可見,但也絕對不在少數。
眼前這幾個人,盡管從修為上而論,最高的那位也隻不過是位五鼎巫兵,在他的眼裏完全隻是雜魚一般的人物,但陳長生卻仍然選擇了道歉。
畢竟,生活在這個玄幻世界上也好,生活在二十一世紀也罷,在未能擁有無敵的戰鬥力之前,終究還要遵從世界法則。
武力,它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但它在解決問題的同時,也會帶來很多新的問題。
‘對不起’這三個字或許對於這個世界的土著們而言,從自己的嘴裏出來是一個很沒麵子的行為,但是在陳長生的眼裏,卻隻是一句話,一句上輩子隨口就能出來的三個普通音節。
隻不過,令他有些沒想到的是,也就在他嘴裏剛把道歉的話給了一半的這個時候,地上那名被江月柔給撞倒在地的廝,竟是突然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的臉色也漸漸變得一片煞白,看起來就仿佛是被撞出了重傷似的。
見到這一幕,陳長生嘴裏那些抱歉之類的話,卻是自然再也不下去了。
上輩子他好歹也是一個廚師長,從一無所有,到擁有了自己的廚房、餐廳,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人物,他見過不知幾何。
雖然在走出身後這座茶樓大門之前,他比江月柔落後了半步,加上轉身的時間並未朝這邊看,倒是也並未注意到自己身邊這位嘴裏啃著‘蒼黃九蓮燈’的黃衣少女是怎麼把人給撞倒的。
但是,不管是怎麼撞倒的,隻要不是誠心傷人,憑江月柔這臉色酡紅,明顯已經是酒勁上湧的模樣,根本不可能把地上那位廝撞成這副重傷垂死的德性。
畢竟,江月柔隻是一位六鼎巫兵,而地上這位廝好歹也是一位四鼎巫兵。
兩個人若是當真動起了手,自己身邊這位黃衣少女確實可以在幾招之內把人給解決掉,但卻絕對不可能隻是隨便撞一下,就把人撞成這樣。
既然不是撞的,那當然就是出來玩江湖路子的家夥,而這種人在陳長生前世的時候,有著一個專門的稱呼——碰瓷。
瓷,那隻是一個代稱,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專指瓷器,但是當它展到了後來,所包含的項目卻是變得五花八門,也不再僅僅隻局限於瓷器這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