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大河,至西向東流去,緩緩不息;幾條漁船在河上,從古至今,走過了時光的隧道。北渡岸邊的居民們,祖祖輩輩就在在這條長河上奔波,夢想,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凝聚在這水麵上。
長河,擺渡人,就這樣鮮活的映入世界與人的心靈,這渡口寫滿了歲月的蒼涼和無奈,仿佛傳奇,記載了坎坷的一生,而且刻骨銘心。
在這渡口邊不遠處,便有那麼一個小鎮,不是很大,四周雜亂不堪,倒塌的土牆也沒有修複,倒跟陳海浪的家鄉有些相像。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如今卻人頭湧動。
這小鎮唯一一家小酒館中此時更是人滿為患,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店小二忙的不亦樂乎,這店老板站在站台上更是臉上樂開了花。
“夥計,給我們來倆壺酒。”
喧嘩吵擾的人聲之中,這樣的叫嚷聲頻繁想起,而那店小二急急忙忙跑進跑出,準確無誤的找到要酒的酒客,殷勤的奉上了酒壇。
在那酒館角落,兩男一女有說有笑的喝著酒水,正是陳海浪、段峰和穆雪琪三人。這酒館之地彙聚八方人脈,雖是魚龍混雜,但是也是小心聚散的場所。
此時的陳海浪身著灰色長袍,頭發梳理的整齊,眼若星眸,手中拿了一把紙扇,不時搖上一搖,此般看來倒像是一個貴族公子哥。
陳海浪麵上含笑,不時和段峰說上那麼幾句。那女子自然是穆雪琪,如今恬靜的很,不說一句話。
這場中吵吵鬧鬧,每個人都如陳海浪一般在飲酒,一時間竟和大城中的酒館別無兩樣。陳海浪細細盤看之下,唯有五人最讓他放心不下。
西側男子,頭戴草帽,身著黑色長袍,看不清麵龐,神秘的很。
在其左手邊一桌,靜坐一女子,麵色平靜,右手一把長劍,劍鞘之上鑲嵌一顆紅色寶石,耀耀生輝,也不避諱,按在桌麵。
北邊兩人,是一對孿生兄弟,樣貌奇特,眼睛很大,鼻梁微勾,這二人桌前雖擺滿了酒菜,卻未曾動過一口。
而最顯眼的不過是場中央的那位,隻是那麼一坐,氣場十足,怕是這酒館之內數一數二的人物了。此人雖是男子,一頭黑發卻垂簾而下,於地麵之上一米有餘,這來回走過之人,也都避過這地上頭發,不敢踐踏一步。
“哈哈哈,可真是熱鬧啊,這秋山君的秘籍一出真是驚起一波大浪啊,連著一群小魚小蝦也都上了岸,隻怕是這上了岸便回不了大海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不多時這門口站著一個麵若白紙的男子,麵帶妖嬈之色,瞅著酒館中人嗬嗬直笑。
“含笑生,怎會是他!”也不知是誰大聲驚呼,一時間場中卻是亂成了一鍋粥。
陳海浪並未聽過此人,此時見眾人這般情景,心中不免大為疑惑,便將眼神看向段峰。
此時段峰也是愣了一愣,然後向陳海浪解釋道:“這含笑生,是天都城中越家之人,此人性格怪異,自己給自己取了個含笑生的名字,本名卻是沒有幾個人記得了,而且是個武王強者。”段峰說完一臉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