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此時已經是第二天正午時分,陳海浪到了玉皇都城外的十裏坡。這裏相對來說人跡漸少,正是其與陸友澤所約定彙合之地。
陳海浪在林草之間隱匿,並時刻注意著周邊的動靜。陳海浪對那陸友澤並不是很了解,在這荒山野嶺之地,人跡更是罕有,又怎會不防其對自己有不良打算。至少這在見到人之前陳海浪是不會出來的。
一陣風吹過,卻見那陸友澤風度偏偏的落在了一顆大石之上。陳海浪看的清楚,其所乘之物卻是那把白墨紙扇。不曾想那紙扇如此不起眼,卻還是一件玄器。
隻見那陸友澤四周看看,手搖紙扇對著空氣大聲說道:“陳兄弟,出來吧,我知你已然到了。”
看著陸友澤臉上的微笑,陳海浪眼神一陣異芒閃過,對其又高看了一眼。自己來之後已經將痕跡抹去,卻不曾想此人竟如此觀察入微。隻是那陸友澤越是如此,陳海浪對其提防之心越重。
見四周再無他人,陳海浪蹭的一下竄出,落在陸友澤一米開外之處。陸友澤聞聲看來,卻是未有任何驚訝,隻是其臉上的微笑卻越加的沉了。
“陳兄弟果然守時,任務已然接手,我們這般就上路吧。”
陳海浪也不搭話點頭示意。這陸友澤剛欲起身又向陳海浪看來道:“倒是忘了,陳兄弟可需要我帶你一程?”
原來是想到陳海浪還是武師境界,如若沒有玄器怕是不能禦空而行。
“多謝友澤兄,在下不才還是有這樣一件玄器的。”陳海浪冷笑,自己又怎麼傻傻的去搭乘,隻怕是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說罷墨水寒劍騰空,陳海浪一躍而上笑道:“前方帶路吧。”
陸友澤看了看水寒劍,點了點頭便輕身扶搖而去。陳海浪緊忙跟上,隻是一直與其保持著相當長的距離。那陸友澤也並未多說什麼,畢竟陳海浪與其境界相差甚遠,追之不上也情有可原。
甘露峽穀,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早在半個時辰前陳海浪二人便進入了這裏,隻是這峽穀已然不在適合禦空而行。這峽穀路前並未有任何怪異之處,隻是越往深處行去,便越是寒冷。此時眼前已然被冰雪覆蓋,陳海浪倒是實在想不出那龍涎果如此寶物卻會生長在這般寒冷的天地。
而那陸友澤行進間猶如閑庭漫步,四下環望不止,大有欣賞此間景色一般。這峽穀景色確是不俗,但是陳海浪確無心觀景,畢竟這般奇特之處,必有其獨特的原因,在一切沒有弄明白之前,這危險就必然存在。
仿佛看出了陳海浪的心理,陸友澤依舊笑了笑道:“陳兄弟不必如此緊張,這甘露峽穀以前的確是危險重重,峽穀中異獸數不勝數,隻是在百年前,皇城組織了一次大舉的肅清,此時這峽穀卻不是以前那般了,就是有野獸存留也沒什麼危險的。陳兄弟大可放心便是。”陳海浪當然不會相信這等鬼話,若是沒有危險憑借其武王實力又怎會將這龍涎果一半的賞金分與自己,陳海浪心中冷笑不已。